夜里,橙黄的烛心舞动着。
江策背对着沈嘉宛,任由她给自己上药。
“我这样天天待你帐里,王后知道了会不开心的。”沈嘉宛指尖轻轻地将药膏点在江策的伤口。
“母后说过,我高兴她就高兴,你在我身边我就高兴。”江策轻笑一声。
上完药后,江策的伤口不适宜躺着,怕压倒。可他又趴累了,便枕在了沈嘉宛盘着的腿上,让伤口腾空着。
没一会儿,江策就酣睡了,沈嘉宛给他盖上了被子。她的大腿已经有点酸了,但她不敢动,怕惊醒了江策。
因为三番五次的野兽出没,江绍为了安全着想,打算这次狩猎提前回宫,也正好应了江概的意思。
二日,江策醒来的时候发现沈嘉宛坐靠着睡着了,他轻轻地坐起来。她竟然一晚没有叫醒自己,而是坐着睡着的。江策有些心疼,心里也暖暖的。
江策轻手轻脚将沈嘉宛抱着躺下,沈嘉宛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
“再睡会。”江策替她盖上被子。
沈嘉宛腰腿酸麻了一晚上,现在躺下来一身轻松,又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江策感觉伤口有些痛痒,想要出去活动一下,刚出帐就碰上了云画东。江策有些警惕,怕他又是来要沈嘉宛的。
“策公子,昨日之事,我听说多亏了你,不然我早就成了那恶狼的盘中餐了。”云画东虽然好色,但也并非毫无人性之人。
“东公子多礼,举手之劳。”
“策公子放心,我们的赌约还作数。猎杀最凶猛的野兽,你已经赢了,十万两白银我会兑现诺言。”云画东笑道。
“东公子不必多礼,小小赌约罢了,我也不会在意那十万白银。南国君臣做客大晋,我们是东家自然是要招待到位。”江策道。
“输了便是输了,策公子不必谦逊,这十万两过几日等我回了南国便会叫人送来的。”云画东道,“大晋礼数周到,是我南国的友好邻邦,愿此情谊长存。”
“自然。”江策慵懒一笑,话虽如此讲,但攻打南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等沈嘉宛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奴才们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宫,外头动静声大,沈嘉宛才醒,不然指不定还能睡到什么时候,她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了。
“醒了宛宛?”
沈嘉宛坐起,一道温和低磁的声音便响起,江策正坐在离床不远处的木凳上,桌子已经被撤走了。
“嗯,你的伤可好些了?”沈嘉宛起身,发现江策已经穿上了衣裳,就是腰带系得宽松,不过仍可以看清衣物下的瘦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