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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苋菜草菇惹得祸

江樾既不惊慌,也不恼怒,只道:“长兄息怒,越实说便是,少帝母子连同传国玉玺都已在送往幽州的途中,舅父之令,越怎敢不从呢,倒是劳烦长兄千里迢迢,远至庐江追讨,怎么?见了回信,令尊却不曾遣人令你回返?”    张熳一愣:“传国玉玺?”     “不错,正是传国玉玺,我从少帝口中得知玉玺下落,特寻出献与舅父,算算日子,早已到幽州见了舅父,说不准是幽州的信使在路上耽搁了,长兄不如在庐江多留几日,也好让樾一进地主之谊。”    张熳心中疑窦丛生。其父张岱与江幸战于长渡,后方幽州由他们兄弟二人镇守,父亲因为得到有关少帝母子下落的消息,一封书信命他前往庐江迎回帝后,让其嫡弟张煜镇守幽州,张熳对此事本就心存不满,听了江樾所言,更是心生疑虑,若是江樾所言为真,接待其使者的便该是张煜,他这个嫡弟志不在小,独在幽州,一手遮天,得了玉玺,若是有心欺父瞒兄,也并非难事。    张熳陷入思索,一时未再出言,高瑾一挥手,场上歌舞丝竹再起,又是一番热闹景象。    酒过三味,厨下上了并最后一道大菜,大盅盛放的淮杞山药炖鲞,盅盖一起,汤味醇香,色泽黄中点红,看来让人食指大动,张熳接过美姬递来的汤碗,很是喝了几碗,又吃了些苋菜草菇与鹿肉,佳肴压腹,酒意又反了上来,脸色赤红,看着甚是兴奋,他命身后的长随取来他放钱财的褡裢,抓出一把金豆赏给了给他倒汤的美姬手中,美姬不是高府的人,接了赏钱连连谢恩。    张熳哈哈笑着,又指着这盅汤问厨下姓名,要给赏钱,恰逢庄叟庄媪做完了菜,因为府里传菜人手不够,怕耽误了宴席上菜,两人一道抬了放着菰米饭的大瓮走来,还未离去,庄媪见到那一把黄澄澄的金豆子,又听见赏钱,为财帛动了心思,原先对凶客的惧怕也全忘了,不顾庄叟的阻拦,应声立到厅中。    高瑾和黄管事俱是皱眉,张熳见是一老妇,意兴缺缺,抓了几粒,满头满脸往庄媪处掷去,庄媪痛呼一声,额脸砸出红肿,手上不断拣拾钱币,高瑾横了黄管事一眼,黄管事羞捺低头。    待捡完金豆,庄媪谢恩退下,张熳却是酒意正浓,有些意犹未尽,饮空一盏,忽而提议道:“素闻江东二杨,姿色无双,今夜若有她二人前来一舞,相助酒兴,岂不乐哉。”    “杨氏是江东大族,家主杨义更是朝廷指派的庐江郡守,大小杨氏都是居于闺阁的守礼女子,怎会来此歌舞?使君怕是饮多了酒,有些醉糊涂了罢。”    高瑾话落,张熳忽而暴起,一脚踢翻了桌案,张熳江樾两人俱是不动声色,静静看他表演,张熳手指着高瑾,青筋露起,正待大骂一场,忽而面色一白,手捂腹部,痛呼一声软倒了身子,两名美姬惊呼着逃开,刘先喊了数声“公子”,急急搀扶。    高瑾不明所以,眼珠一转看向端坐着的江樾,江樾朝他摇了摇头,两人见都不是彼此下得手,对张熳的情况都觉得有些奇怪,侧倒着身子的张熳已开始呕吐起来,不一会,衣摆鞋裤都染上了秽物,脸色煞白甚是吓人,刘先焦急大喊:“医士!请江使君快请医士前来。”    江樾命人去请军医来,张熳症状不轻,疼得满地打滚,不过一会,吐无可吐,竟浑身微微抽搐起来,刘先不识病症,只道张熳这是中毒,且症状吓人,眼看着便要命不久矣,登时冲着江樾厉声质问道:“尔等安敢害吾公子?”    江樾略一思量,让管事察看宴中菜肴,几人所用有何不同,管事带人查点,禀称各案所用的菜肴大体一样,唯有最后那道鲞汤,护军与男君都没用过,唯有张使君一人饮了好几碗,并吃了几大块的鲞肉,江樾当即命护卫将高府封锁,同时将庄媪捉来,厉声责问她在那汤中到底放了什么。    庄媪哪经得起这般,三两句就说了实话,他男人庄叟也出列跪下,把祸事都往如钰头上一推,将如钰说成一个心怀怨愤,与人不和,总想与他夫妻二人争功的小人,并一口咬定必然是如钰在汤中下了降头,才惹得贵客这般,并说起了自己儿子在江樾军中英勇杀敌,于前年不幸牺牲的事,将他们中年失子的境况说得一惨再惨,让人听之落泪,不忍卒闻。    江樾自不会亲信这老叟的一面之词,这对夫妻冒名领功在先,反口揭发在后,其言语的可信程度在江樾心里也不免打上了折扣,但黄管事亲口证明这道汤真的出自西院小厨房之手,加上如钰的身份是个细作,再听到这对夫妻独子死在军中的事情,江樾面上也不免有些松动,赵媪见状不对,感觉寻了个借口,从宴上出来给如钰报信。    “这好好的,也不知怎会成了这样,我看男君的意思,估计不久就会传你去问话。那汤你我还有夫人身边的侍女都是尝过的,绝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若是那凶客不好了,宴上又查不出旁的缘由,只怕这祸事就要砸到你头上了,到时,你可怎么办呦?”    如钰听明事情大概,非常感激地握住了赵媪的手,道:“您这时还肯来相告,玉如感怀不尽。待会男君问话时,您就别说您喝过那鲞汤,就说只是端了个菜,别的都没看见就成了,到时若是我分辨不过去,再连累了您,可就不好了。”    赵媪本就是个好性子,见这孩子大难临头了还担心着牵连到旁人,对着如钰实在是不知再说些什么好,此时黄管事带着两名男仆到了,见赵媪和如钰在厨房中说话,也不多言,简短地道:“男君要问话,玉娘请吧。”    如钰对赵媪宽慰一笑,随黄管事出了房门,路上,如钰试着向他打探道:“敢问管事,宴上那客人出了我做的那道鲞汤,还用了些什么?”    黄管事看她一眼,面色有些犹豫,如钰道:“若真是我做汤害了贵客,您是管事也脱不了个监管不力的罪名,不若帮帮我,查出贵客害病的真正原因,若真是事出有因,不说是我,护军问起时,您也能落得轻松些不是?”    黄管事细细一想,觉得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况且不过说说客人吃菜的情况,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便回忆着与如钰说了。如钰听她旁的都没什么,只有一道苋菜草菇羹引起了她的注意。    如钰在面见江樾之前,托了黄管事做一事,黄管事斟酌了下便答应了,一头吩咐人去做,一头带着如钰进了在进后宅饮宴之所,如钰一看,宴上乐息舞歇,冷清一片,主座和两处客座前的桌案上,还有未吃完的菜肴,釜笥杯卮,箸勺碗盏尽都散置着,无人收拾,厅中是庄媪和被从前厨被带来庄叟两人,夫妇二人俯身跪着,面对前方站立着的江樾,怯怯不敢抬头。    江樾见那女细作走进,一身利落的素色襦裙,以带束发,简单的装束配上她那张黑黄的脸孔,倒不难看。她步步走向自己,在与那一对媪叟相邻时止步,稳稳一礼,口中道“见过男君”,再稳稳站起,竟是未曾下跪。    江樾也不强逼,由她立着,只以指指向她身边的那对媪叟,道:“这老媪说那道鲞汤出自你手,是与不是?”    “正是。”    “你在其中放了何物?”    “姜片并一些山药与枸杞,鸡汤做底料提味,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是吗?那缘何熳长兄饮了你这汤后便呕吐腹泻,浑身不适,你若此时实话实讲还可饶你性命,若敢有半句虚言,今夜便可送你去与那茅大虎作伴。”    如钰猜这江樾虽与张熳有旧怨,但江棱还在幽州,若张熳真出了什么意外,江樾明面上肯定要给张岱一个交代。知他言出必行极有可能将自己当作牺牲品,如钰虽然努力告诉自己要显得镇定不然会被认为是做贼心虚,手心中仍是不免濡湿一片,她定了定神,看向江樾的眼睛,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敢问男君,那位使君今晚可有尝过一道苋菜草菇的菜羹?”    江樾往旁一看,接过赏赐的那个美姬出列答道:“使君确实用过,那草菇味鲜,使君用了有小半碟。”    如钰道:“这便是了,鲞与苋菜不能同吃,否则腹痛呕泄,正与使君的症候相应。且那道鲞汤在夫人之前,我自己也曾尝过,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江樾沉吟不语,此时张熳腹痛已经有些缓解,有了些气力说话,他一张口,刘先俯身去听,听明后对江樾道:“我家公子的意思,不能听信此女片面之辞,先令她当场饮下一盅汤水,再论其他。”    江樾看了如钰一眼,点头允准,黄管事端了汤盅给如钰,如钰起了盅盖,毫不犹豫饮个干净,内里还有几块鲞肉剩余,她无筷无勺,不方便挟取,将汤盅拿起仰头一倒,落了两块肉块到嘴里,再细细地品嚼咽下,江樾看着,虽说是不应该,但他方才被张熳那厮败坏的胃口,竟被这此女子毫无仪态一派自然的吃相给勾得有些起来了。    如钰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饮完一大盅汤水,连点骨头也没给剩下,黄管事上前收了汤盅,张熳又吩咐长随牵头獒犬入厅。江樾不拦,一头黑色的獒犬被长随牵入了厅中,其身较长,若两脚直立,只怕能有半人多高,    张熳的长随将张熳饮剩下的那碗汤放在獒犬身前,獒犬舌头一卷,没几下,便把一碗汤□□进肚,除了獒犬牙舌之声,厅内静谧一片,如钰与众人一同盯着獒犬的动静,唯恐它下一刻便呜呼哀哉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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