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男人,吃到男人剥的虾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有的吃就吃,管他谁剥的。
去饭店吃饭的厨师还都是男的呢,有什么关系。
有人愿意帮忙把壳子剥了吃现成了,不好吗?
就是吧……
“驰哥,”方泽把头靠近了高驰那边。
“嗯?”高驰感觉到他有话说,也把头偏了过来。
“你洗手了吗?”
“……洗了。”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的高驰,脸出现了被闪了腰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要是个姑娘,我亲手给她剥虾,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好男人。
而不是问我手洗没洗。
“那就好。”方泽放心了,把虾仁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点点头。
别人给剥好了送到嘴边的东西,吃起来感觉就是好。
“我也给你剥一个?”方泽道。
礼尚往来,高驰给他剥了,他得还一个。
泽哥不是那随便就占别人便宜的人。
“不用,吃你的。”高驰同样小声的道。
他们现在演的是亲密,界限得把握好。
踩在好哥们的线边,在恋人未满的边缘疯狂试探,但绝对不能过线。
比如就像现在,他给方泽剥虾,对两个大男人来说是有点暧昧,但年龄差还有他和贺熠的关系在,能解释成好哥哥对表弟的同学的照顾。
虽然照顾的有些过于周到。
可是如果方泽也剥虾给他,就说不通了。
“好。”方泽点头,不用动手当然更好,索性一心一意的吃东西。
一边吃一边听旁边桌的人聊天。
他们这一桌紧挨着主桌。
厅内有五张圆桌,每桌坐了7-9个人,差不多都坐满了。
高老爷子就刚开始的时候出来坐了一会儿,他身体不好不能久坐,说了两句场面端了杯酒话就回去了,现在是高驰的爸爸高森坐在主桌陪客。
场面话的大概意思就是感谢大家来赴宴,之所以在假期中把大家聚过来也是好久不见了,见一见。另外就是拜托在坐的各位,多照顾一些孙子。如果高驰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请大家多担待。
他走了,高森场面接过去,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放松了一点。
看的出来高老爷子积威很重。
方泽听到主桌在聊了几句后,说到了高驰。
说到高驰就说到了他。
有人就问高驰旁边的是谁,就等着人问的高森把准备好的话说了。
然后就喊高驰过去敬酒。
在高驰过去敬酒回来之前,方泽赶紧用高驰的筷子往他盘子里夹了一些菜,在他回来之后,让他快吃点压压酒。
关心的恰到好处。
在他做这些的时候,这一桌的人都看着他。
然而方泽不在乎,该做就得做。
答应好了都。
而且他也习惯了。
同样的情况,在学校里都不知道经历多少次了,哪次场面不比这个大?
社死这种是事情,死着死着也就习惯了。
被人瞩目的感觉,其实,还挺不错。
再说了,在坐的这些人,这一辈子都不一定会再见第二次,怕个球。
有的人观众越多就越兴奋,临场发挥的兴致就越是高昂。
说白了就是有点人来疯的表演型人格。
方泽就超常发挥了。
扮演一个乖巧听话的,对高驰很有好感,有些崇拜他的弟弟。
毫无难度。
一个乖巧的小男孩儿,装可爱的对崇拜的哥哥说,让他少喝点酒,多吃点菜。吃一道菜就说好吃,让哥哥尝尝。
想想那画面,看在一桌子平均年龄都在四十岁往的,中层管理人士眼里……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一桌子的人,除了他,就没谁吃饱的。
难以下咽。
包括高驰在内。
他从来不知道,还有人的关心照顾能让他这么的,坐立难安。
晚宴结束以后,又从厨房拿了点吃的,才把肚子填饱。
……
九点半左右,方泽回到了住了几天的高驰家那间客房。
简单收拾了一下,洗了个澡就准备睡觉。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嗯?哪位?”他穿着睡衣去开了门。
“是我。”门外是一身蚕丝睡衣的高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