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荆棘不断在手鬼身延伸，汲取它的血液，冻结它的血肉。

几个呼吸，手鬼只剩下一颗头颅还能行动。

楚荼本想就此斩断手鬼的脖颈，真菰却是喊停了楚荼的动作。

“等一下，师兄。”真菰回到手鬼身前，问道：“你见过和我们一样带着狐狸面具的剑士？”

“哈哈，何止是见过，我还吃过不少。”手鬼语气像是要故意挑起他人怒火一般，非常之贱：“多亏了鳞泷将弟子培养的白白胖胖，我才能成长到现在这种程度。”

就算是不懂真菰和手鬼之间在谈论什么，听到这语气心中也会生出一团无名业火。

既然真菰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楚荼也不阻止她获知真相。

“一，二......十一，没错，加你们两个本该是十三只小狐狸，可恶，可恶！”手鬼喊叫着，不想承认自己会被鳞泷的弟子击败。

“原来如此......所以鳞泷先生才会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吗？”真菰神情恍惚，想起离去前的那一夜，鳞泷左近次眼含悲色，她还以为是鳞泷左近次不舍得她们离去，但现在看来是另有隐情。

“你把人命当做什么了。”真菰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你在和鬼讲人命，真是笑死我了，你们只是我们的食物。”手鬼说到这里突然变脸，像是精神分裂一般，表情扭曲了起来：“可恶可恶，这个世界要是没有你们剑士就好了，可恶的鳞泷，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关进这座牢笼里，吃了你们，吃了你们，要鳞泷尝尝我在这牢笼中承受的痛苦！”

站在这里的要是原剧情中的真菰，恐怕已经是无法遏制自己的悲伤而动摇。

但是现在，真菰异常的冷静，没让悲伤与愤怒影响到她的思考。

真的是成长了。

楚荼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手鬼的价值，也到此为止。

“说完了吧，说完该路了。”楚荼一步一步踏手鬼被冻结的身躯：“这一刻，我等了两年。”

因水之呼吸而化为蓝色的日轮刀，在月光下散发着清亮的光芒，一如几十年前，第一次见到鳞泷左近次时的场景。

手鬼的眼瞳在剧烈颤抖，被唤醒了沉睡在记忆深处的恐怖记忆。

那是一如今天，月光明亮的夜晚。

“不要......不要。”手鬼哀鸣，眼中楚荼的身影也逐渐与鳞泷左近次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