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竟然敢动手杀自己,那就绝无相安无事的可能。
许督现在没法拿乔师爷开刀,那么就先拿助纣为虐的棺材铺老板收点利息。
“乔师爷你说,给父母官出殡是什么罪?”
“大不敬之罪,杖责一百。”
棺材铺老板听到要杖责一百后吓的面如死灰,拼命求饶:
“不是,不是我;是周管事交代我办的。”
周管事在后面破口大骂:
“信口雌黄。许大老爷你别听他的。”
许督瞟了眼气急败坏的周管事后,很少不屑:
“诬陷他人,罪加一等。雷捕头你带兄弟们先把他家抄了,还周管事个清白。”
此刻在旁看热闹的雷捕头愣了,心想:
这怎么还有自己的事?你们斗你们的,我只是打酱油的。
不过看自己身边摩拳擦掌的捕快们只能答应:
“是,我这就去。”
雷捕头本来是不打算插手他们之间的争斗,毕竟谁做朔阴县的老大都少不了他的那份。
现在被许督拉出来抄棺材铺老板的家,明显是不准备让自己继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抄家是个美差,却也烫手。
可不能像查徐家老大的那件案子推脱。
手底下的捕快没什么进项,平常收保护费也只有三瓜两枣。
抄家则不一样,灰色收入可是能让他们过个肥年。
更何况棺材铺老板家大业大,几十年的家财,想想都眼红。
倘若拒绝,就是断了手底下兄弟们的财路,离心离德,那他以后在朔阴县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雷龙随即带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棺材铺抄家。
棺材铺老板抓住乔师爷的裤腿:
“救我,救我;乔师爷救我,是周管事交代我给许大老爷送棺材的。”
乔师爷脸色及其难看,对身边的捕快喝道:
“你们还等什么,拉进去先打一百大板。”
许督见此,云淡风轻的对面色阴沉的乔师爷说:
“不知道乔师爷觉得我如此判如何?”
“没意见。”
“如此便好。”
说完后,便对围观的百姓拱手:
“见笑了。”
混迹在人群中有人壮着胆子喊:
“青天大老爷抄的好,他们家为富不仁,强取豪夺;前年借了十两银子急用,七天不到就翻到了百两,为了还债,把祖传的地都抵了出去。”
有妇人哭哭啼啼的从人群中出来,衣服上布满了补丁,跪在许督面前哀嚎:
“正月里借了三两银子给爹看病,七天就三十两,我哪里还得起,这畜牲就抢了女儿抵账,最后被卖给了个傻子当老婆。”
……。
……。
百姓之前被迫害,有口难言,现在许督要抄家,才敢一吐为快。
许督见同仇敌忾的百姓,心想:
民心可用。
“各位稍安勿躁,等我与刚正不阿的乔师爷把案子审完了,凡事不义之财尽数退回。”
乔师爷听到许督以刚正不阿形容他,脸色愈发的难看。
如此,分明是变相的嘲讽自己。
至于百姓,在听到不义之财要尽数返还,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纷纷跪下高呼许督为“青天大老爷”。
许督从衙门口来到百姓中间,把跪下的百姓一一扶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许督何德何能受得了百姓如此大礼?”
乔师爷看着感恩戴德的百姓,还有惺惺作态的许督,恨不能当场把周管事当场拍死。
倘若不是他拍着胸脯保证许督已死,何以现在这般被动?
现在许督在百姓眼里成了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
假以时日,让他在朔阴县站稳脚跟,那才是真正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