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星潼吸取教训,这会儿知道避嫌了。她没让阿林进屋,而是带人到院子里去。
阿林是她的仆役不假,可也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传到顾栾耳朵里,恐怕又不知道怎么想她。
“阿林,你是不是冷?怎么一直缩着脖子?”姚星潼关切道。
“不冷不冷。”
阿林扭扭捏捏地抬头,看姚星潼的眼神却躲躲闪闪的。
一脸娇羞是怎么回事……
姚星潼莫名觉得阿林哪里不对劲。仔细想想,好像从她今天进门起,阿林脸上的表情就不大正常。小芮也是。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公子你有什么事想问,但说无妨。阿林一定知无不言。”
见她不想说,也不像遭了什么委屈,姚星潼便没再追问,转而问她顾栾的事:“你跟了小姐这么久,知不知道小姐喜欢什么?”
“公子可是要送小姐礼物?”提到顾栾,阿林脸上的娇羞褪去,神色认真起来。
“嗯。她今日好像不太高兴,想送些她喜欢的玩意儿,讨个欢心。”
阿林歪头思索一阵儿。其实她也不甚了解顾栾。说是从小服侍到大,可府中没几个人能真正近顾栾的身。顾栾平日大大咧咧,从不苛待下人,很好接近的样子,其他府里的丫头们都羡慕他们这些在郡府里当差的。
但只有真正在郡府服饰的人才清楚,顾栾跟所有人都有一层墙。她没有闺中密友,没有心腹丫鬟,谁也不知道她风风火火的背影下,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阿林便顺着顾栾平日爱玩的想:“兴许是……刀?或者是剑?”
姚星潼扶额。
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凶器。她送一把凶器求和,顾栾兴许顺手就抄起来把她给捅了。
不过这倒给了姚星潼一点启发。
她谢过阿林,回屋翻出一把空白的绣扇,用浅色丝线快速勾勒出一柄宝剑的轮廓。
不能送真的,送个假的总不会错。
解决掉这个大问题,姚星潼长舒一口气。方才不知道去哪儿溜号的困意袭来,她抬手伸懒腰,吹熄屋内油灯,只留一盏小夜灯,躺回床上。
脑袋忽然被硬硬的东西搁了一下。
姚星潼顺手摸去,从枕头里掏出李氏给她秘制的假二弟。
这几日在郡府没什么人管她,她差点忘了这只至关重要的木头鸡了。
假二弟长一尺,儿臂粗细,圆柱体,头部是稍大的突起。沉木制成,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尾端三个搭扣能扣在里衣上帮助固定。为了保证使用手感真实,李氏还给她熬了一大罐桃胶,用之前涂厚厚一层桃胶,等桃胶完全黏附在柱/体上,再抹一层香膏做润/滑。
这样做出来的,与真的无异。
姚星潼盯着看了会儿,绯红一点点爬上双颊。贝齿轻轻咬住下唇,额角沁出一层薄汗。
她默默掀起被子,手里带着木头鸡一点点下滑,将搭扣扣在腰间,开始做晋江不让描写的事情。
在实战之前,总得先试试东西趁不趁手。
大概过了一刻钟,差不多到李氏嘱咐她该泄了的时刻,姚星潼的手也酸了。她慢吞吞取下搭扣,把木头鸡贴着里衣挪到枕旁,将它放回枕套里。
她竟然真做了这样的事。
姚星潼满面飘红。因为羞耻,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她低低呜咽一声,整个人蜷缩进被子里,缩成一只虾米,呼吸逐渐由急促变得绵长。
***
阿林在耳房门口,脑袋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郡府家的规矩,需得有一个人守夜,防止出现意外。
想不到,未来姑爷竟是这种人……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白天看到的东西,顺便抬头往姚星潼的窗户上瞄了眼。
只一眼,方才还困得两眼迷离的阿林,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
她慌忙冲进耳房,把睡得流口水的小芮晃醒。
“赶紧的,快起来,你看姑爷在做什么!”
小芮半闭着眼跟她到姚星潼窗外,只消一眼,无比清醒。
因为只有床头一盏夜灯,光线过来,纸糊的窗格上映出屋内的景象。
通过影子,她们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在做晋江不让描写的事情。
两人不约而同张大了嘴,同时联想到白日整理床铺时在姚星潼枕下无意间发现的东西。
姚星潼每日都很勤快地自己整理床铺,不用她们动手。今日她们在屋内扫地时互相呛嘴打闹,不小心摔倒扯歪了床单,把枕头带下来了,才摸到姚星潼藏在枕套里的东西。
两人震惊过后,自然而然以为那是画儿上用来“双龙戏珠”的第二条“龙”。
所谓人不可貌相。清瘦秀气的姑爷,居然偷偷私藏这种玩意,玩儿这么大。
所以今天姚星潼从外面回来,两人看过去的眼神都变了。
怕姚星潼听见,小芮把声音压到不能再低,“这么晚了,姑爷还在……手动解决呢。”
“兴许是今日见了小姐,把姑爷勾燥了。跟你说,方才姑爷叫我出去,我吓了一跳,以为他是寂寞了想找我……”那个词阿林没好意思说出口,“结果是问我和小姐有关的。”
“你也莫要紧张。虽然夫人吩咐我们婚后要替小姐承欢,但婚礼不过是个形式。姑爷现已住在咱们府上,想同我们做那档子事,婚前婚后不是一样么。”
“你说的有理。不过,咱们爬姑爷的床,小姐知道了,不会生气吧?”阿林没有小芮放得开,想到男女之事总会脸红。
“咱们又不是自愿的。那是老夫人的指令,小姐肯定知晓。委身于姑爷,也不算委屈了哈。”
“我可没说委屈。”
两人在窗下悄声说话,两双眼睛倒死死盯住窗上的影子。
一刻钟后,立着的东西慢慢倒了下去。床上人保持躺的姿势,手在身上摩擦着。
“啊,姑爷抹到里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