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薛蟠双眉抖动,王仞赶忙压伏下薛蟠,深怕他又语出惊人。
他们家与开元勋贵生来不睦,且他知道王子腾与新党有些交情,毕竟都是在隆平帝手下做事。和旧党、开元勋贵可不同,能交好自然是交好。
而且这多出来的两千两自己至少能分一半,一千两在这秋望街中都能买下一位姿色不凡的清倌人了。
遂笑着说道:“承平兄客气了,只是我这兄弟语气刚刚有所唐突,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我回去再劝劝,惜惜姑娘的文契我们带走,三日后我在亲往国子监拜访,承平兄还请放心。”
薛蟠听完王仞的话,越听越不对。一开始还觉得是王仞在虚伪与蛇,好让自己抱得美人归。
可是这越说,好像王仞与这个书生越发亲密起来,谈笑间也愈发心潮澎湃,欢喜之色溢于言表,这让薛大爷怎么受的了。
但是薛蟠也不傻,面子还是得顾及一下,也没有立即开口。
反正文契在自己手中,谁还能怎么样,纵使是王仞也不能强抢,到时候自己先在家里躲一段时间,到时候美人儿怎么样,她还能不从吗?
想着,薛蟠也愈发得意起来,喜出望外。为自己的想法深深的赞善,眉角的神采飞扬。
也牵动着伤口,只能微微发出嘶嘶的呻吟,不让自己太出丑。
王仞和毛光贤又怎没注意到,尤其是像薛蟠这种喜怒形于色的人。
王仞并没有说什么,怕惹得一身骚,毕竟薛蟠可是自己的钱袋子,这么个憨货在身边也甚是有趣。
至于钱惜惜,不过是一个娼伶,能从这里得到毛光贤的人情,甚至可能让王子腾在韩意那边留点人情。
而且只要自己去和薛姨妈言语一二,陈述一二实情,没有什么不好办的。
可笑的是旁边的薛蟠还在自得,真是自己的福星,王仞都感觉自从薛蟠到了神京,自己诸事顺心。
也没有和毛光贤再闲叙什么,只说了让他放心。
毛光贤笑着点头,示意王仞自己明白,也没有再管薛蟠。
他甚至有点感谢这个憨货,要不是薛蟠,今日钱惜惜若是落入开源勋贵手中,少不得要弄的一番手段,甚至功名都会受到连累。
......
另一边的薄纱之后,身着红色嫁衣的钱惜惜,似乎感觉自己的前途忽地偶现几缕阳光。
“姑娘,你瞧,好像毛公子那边都办成了!”
一旁的丫鬟攥着衣角,激动的指着薛蟠这边,语气中含着焦急和轻松。
“嗯!”
或是感受着自家姑娘这般从容,也渐渐的止住激动,但是颤巍巍的双手依旧暴露出先前的心情。
可是她哪里知道钱惜惜也是久久不能平复,眼角的泪水还未干涸呢。
“看来这出戏收场的有一丝草率了,没想到被这么个傻小子打乱了。”
赵诚瞅了几眼楼下,抱怨了几句。
本来没有薛蟠他们打扰,毛光贤与开源勋贵之间肯定会交手,至少拳脚一架是少不了的。
“你呀!”
陈洛三人没好气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