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继续吻祝伶了,而是捏住她的肩头看着她。此时他的头发里渗出一层薄汗他的眼神定住,朝着祝伶的方向靠过去。
“你……”祝伶闭上眼睛双拳紧握,轻声地乞求,“不要不要。”
卫子野继续靠过来,一句话也没说。
“你疯了……”祝伶用手紧紧地扯住自己的衣服如果卫子野再进行下一步她一定会用尽全身力气去反抗。
他仍在靠近。
一声闷闷地响。祝伶感觉有人陷入了自己的怀抱。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卫子野倒在了她的怀里他的手滑到她的胳膊上是灼灼的高温。他闭着眼睛双唇已经苍白。
“卫子野!”她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好烫。”
祝伶不敢动弹,此时她终于光明正大地将卫子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此时的他双颊泛着红像是躲在云后的太阳在洁白的云上留下光芒。祝伶不禁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捏了捏他的脸。
“不许揪。”迷迷糊糊间卫子野发出很微弱的声音就算是在病中他那声音仍没有什么温度。
祝伶的罪行被发现,此时她却理直气壮地承认:“你说不许就不许吗?”
卫子野挪动了一下,没有接话。
祝伶看着怀里的卫子野,心渐渐软了下来,她低下头,凑在卫子野的耳朵旁,轻声地说道:“我去帮你找药,你休息一下。”
“噢。”卫子野翻身,直接躺在了床上。
祝伶出了房间找退烧药,此时正好碰上刚刚回来的秦回李牧,问道:“请问这里有退烧的药吗?”
“有的有的。”
祝伶顺着两人所指的方向找到了一个药箱,开始认真地翻找。
“野哥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慰问一下?”李牧用手肘戳了戳秦回,小声的问道。
秦回立马伸出巴掌拍了一下李牧的脑子,将李牧拉走:“你现在去了,等卫子野活过来,把你的皮都扒下来!”
回到了房间,祝伶把药递到卫子野的面前,卫子野此时清醒了一点,他眯着眼,两只手却不去接,就看着祝伶。
“亲都亲了,是我女朋友了吗?”卫子野现在还有闲情逸致问这些。
祝伶撇过脸,坚决摇头:“不是。”
“那怎么样才是?”卫子野不依不饶,他最喜欢看着祝伶那副被他弄脸红的模样,可爱极了。
“你把药喝了。”祝伶想起对方是个病人,还是放柔的声音。
卫子野依旧没有伸出手,反而兴致更高:“喝了药就是了?”
“不是。”
“那不喝。”
祝伶坐到卫子野的旁边,她威胁道:“你要是不喝我就泼你身上。”
“那泼。”
“……”面对一个不讲道理无所畏惧的人,祝伶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她抿了抿唇,看着手上的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卫子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松了声音,用很乖的语气:“你喂我。”
“为什么……”祝伶本来想要拒绝,却看向卫子野那张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一时间有些心疼,和一个病人斗智斗勇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祝伶将药送到卫子野的唇边,看着他咽下去,不禁说道:“要照顾好自己。”
“嗯。”卫子野应了一声。
两个人再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地同处一室。
突然,卫子野拉了拉祝伶的衣服。
“嗯?怎么了?”祝伶问道。
他顿了一下,看着窗外莹莹的月光,一颗颗星簇拥着圆月。
“为什么不做我女朋友啊。”
祝伶抿唇,没有说话。她怀揣着很多的不确定,他们两个人的相遇相识都包含了太多巧合的元素,就像是虚构的剧情那般,而这样的经历给祝伶带来了很多担忧。他们并不那么了解对方,如果在一起,会不会只是一时的冲动,然后留下长久的遗憾。
而何况她现在把工作放在她的第一位,在她这几年的人生计划里,并没有想过会出现这么大的一个意外。
在一起就需要负责任。
她不希望在一起的起源是一时冲动,过程是寻找刺激,结果是疲倦乏味。
如果单纯外表吸引,那感情也只是浮在皮囊。
“这是一件很认真的事情,我还没有想好……”祝伶低下头,看着自己搅在一起的手指,“我没有经验,也没有尝试过。我的父母就是离异,从小我就一直很听话,一直按部就班,可我再怎么努力也挽回不了任何。”
“我看着我的母亲整夜整夜的哭,还有父亲决绝离开的身影,我不想以后受到这样的伤害。”祝伶很少对人提起自己的家庭,她一直没有交男朋友,一直拿学业和工作当原因,其实家庭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她转头看向卫子野,此时的卫子野已经睡着了,他的呼吸均匀,一副安静的样子。
她起身关上了房门。
等他醒过来一定会饿吧。
祝伶看向乐队的厨房,设备还是很齐全的。
沈鸥此时正在看电视,看到祝伶亲热地打了个招呼。祝伶跟沈鸥说了自己的想法,问了问乐队现在还有些什么食材。
“你要煮粥吗?”沈鸥突然精神了起来,“你教我你教我,等我过年回家的时候就可以跟我妈展现我贤惠的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