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派了。
不过他又想到一个问题:“本公遣使过去,除了打探消息,又所为何事?”
把人派过去,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
难不成告诉对方,我是来刺探消息的?
审配拜道:“主公可派人过去赎元皓与元图回来。”
找个合适的理由还不容易吗?
袁绍斟酌片刻,忽然问道:“正南,你说本公让人问潘凤可否冰释前嫌如何?”
审配闻言一愣,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这是心胸狭隘袁本初能说出来的话?
该不会是想试探我们几个?
他小心翼翼问道:“不知主公此举有何深意?”
袁绍沉声道:“如若不与之冰释前嫌,他如何肯让本公赎回元皓元图?”
“再者,若他有意和解,那陈列在边界的大军自然会退,何须侧面打探?”
审配眼珠子一转,连忙附和道:“主公英明,竟想出此等一石三鸟之计。”
袁绍面露困惑之色,一石三鸟?
赎回田丰和逢纪,打探到潘凤的意图,怎么也才二鸟啊!
哪来的三鸟?
审配已然开口道:“潘凤听闻主公有意和解,必定会对主公怀有松懈之心,主公可借机积蓄实力,待时机成熟,一雪前耻。”
袁绍眼神微亮,原来我有这么想过吗?
我果然是明主。
遂由心发出感叹:“知我者,正南也!”
邺城。
潘凤看着袁绍派来的使者,心中冒出无数疑惑。
袁本初吃错药了,派人过来想和我和解?
还想把田丰逢纪赎回去?
哦,不是赎。
秦穆公赎百里奚,真真实实花了五张羊皮。
你袁本初赎人,全靠一张嘴?
是不是觉得你袁本初提出和解,是我莫大的荣幸?
且不说天下大乱,群雄割据,大家天生就是敌对方,和解的了一时,和解不了一世。
就凭潘凤替韩馥报仇,攻打袁绍属于政治正确,几乎等同于他继承冀州的法理,两人之间完全没有和解的可能。
至于田丰和逢纪,潘凤宁可白养这两人一辈子,再不济杀了当花肥,也不可能放他们回去辅佐袁绍。
谁会闲着蛋疼给自己找麻烦?
当然,再没摸清楚袁绍真正打算之前,潘凤不打算一口回绝。
只是摆了摆手:“来人,先带使者下去休息,此事容本侯考虑一番再做答复。”
等使者离去,潘凤召集郭嘉三人将此事说了,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郭嘉第一个表态:“臣以为不是不能和解。”
“如今天下局势晦暗不明,冀州四战之地,北有公孙瓒与刘虞争锋,南有曹操慢慢崛起,东有黄巾余孽盘踞,西有袁绍渐渐成势。”
“恐怕连君侯都不敢断定届时会与哪一方开战,甚至存在两面开战的可能。”
“不管袁本初是怎么想的,双方和解,至少能将恩怨暂且压下,未来说不定能起到一点作用。”
“等时机到了,君侯再撕毁约定不迟。”
荀攸反对道:“话虽如此,袁本初未必不是这么想的,原本主公对之穷追不舍,让他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无法安心积累实力。”
“主公一旦答应和解,他必定借机大肆宣扬,让主公投鼠忌器,待他羽翼渐丰,恐怕狼子野心展露无遗。”
自己脸上贴金。
毕竟有文丑带着数万大军看着,
初平二年的冬天,慢慢在一片平稳中度过。
在潘凤要粮给粮要人给人各种开政策绿灯的大力支持下,徐庶忙活数月,堪堪在年前将七十万黑山贼尽数安顿。
除了数百个贼性不改的家伙,被当众行刑以儆效尤以外,大多数人起码有了活路。
在世家的作坊里辛勤劳作养活一家人,总好过一家人饿死冻死山野之间。
徐庶回到邺城向潘凤复命,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同洗尽铅华的一块美玉。
从黑山贼中甄选的三万新军开往并州边境,刚占据大半个并州的袁绍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他连忙召集手下文武商议应对之策。
审配仔细分析由细作传回来的消息,认为冀州军虽陈兵边境,但驻守在关隘处,每日修建城墙,应该是以防御为主。
因此建议袁绍静观其变,若还不放心,可派遣使者去拜访潘凤,试探是否能冰释前嫌。
过后,袁绍决定派使者去见潘凤,侧面打探潘凤的想法。
如果潘凤
靠着各大世家支援的粮食,徐庶耗时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