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水缸水是满的？”

“是啊！水是满的。”

周爷摸了摸下巴：

“你叫个街坊来。”

“您要找什么样儿的？”

“随便叫一个，老街坊就行。”

人出去，叫进一老太太来。

“大妈，挺好的？”

“还行吧，官爷，这个您叫我什么事儿啊？”

“就是你们这边儿喝水。是哪家给送。哪家水铺管啊？”

“哦，您问这个啊！嗨，我们这儿啊，我们这都出了口儿，出口儿往那边去，那家水铺，掌柜的姓王。他给我们送水。”

“好嘞，谢谢大妈。”

老太太回去了，周爷叫上张头。带人上水铺溜达一圈。

到了水铺啊，水铺掌柜王掌柜听说衙门来人了，赶紧迎出来：

“快请进，快请进，诸位官爷今日贵足踏贱地，有何贵干呢？”

“小孙那。”叫那个伙计。

“唉！”答应一声，从后面进来。

“小孙，给各位差爷倒茶。”

“好嘞。”

周爷带着张头进到屋内，分坐两旁：

“王掌柜，今日冒昧打扰，是有件事情需要请教一下。”

王掌柜连连摆手：

“可不敢，您言重了，官爷。是有什么事需要小的效劳呢吗？”

“就是打听一下，双塔胡同是您这铺子给送的水吗？”

“是呀！边上这几条胡同都是我家送的。”

“那锡迖家的院子，也是您给送的水喽？”

“这个…是…是吧…”

“到底是不是，你给个准话。”

“是！是，是！！”

“是哪位伙计给送的，请出来见见吧！”

“哎呦，真是对不起了，那个伙计已经不在我家干了。”

“哦？走了？”

“啊！对，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记不大清楚了，大概是锡迖家出事的前一天吧。”

周爷笑了：

“阿…哈哈哈…这么巧？”

旁边伙计小孙说话了：

“什么呀！王掌柜，你记错了，他是锡迖家出事的第二天不见的。早上起来我就没看到他，准是王掌柜记错了。”

王掌柜瞪着小伙计，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还在一旁陪着笑：

“嘿嘿！官爷您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我…我怎么会忘呢？”

边上小伙计还要发话，周爷摆了摆手，那意思，别说了。

“王掌柜，您看看这个。”

说话间，周爷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茶叶盒，送到王掌柜眼前。

“您见过这个东西吗？”

王掌柜摇了摇头：

“没有见过，不过倒像是隔壁油盐店的东西。您上他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