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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池眠躺在床上休息。
为了彼此睡眠,严可瑜跟吴妙涵都住到她隔壁去了。
此刻两人睡不着,在群里聊天。
【吴妙涵:困困明天真要上啊?实在不行就不上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证明你自己。】
年初的元宵晚会上,池眠因为唱歌跑调被路人嘲到如今。明晚那首歌,她练习了很久,就为了在这场晚会上一雪前耻,让她的粉丝不再被嘲。
池眠噼里啪啦打字。
【困困:当然要上,气势不能输。】
【严可瑜:要是你身体OK,我不反对。】
【困困:我觉得还行,刚刚小徐给我喷药了,明天应该能撑得住。】
……
群里严可瑜跟吴妙涵的消息一直刷屏出来。
“叮咚。”
池眠正准备打字,门铃突然响了。
池眠有些疑惑,她张嘴便喊:“小徐,段哥,开个门。”
这句话一出她才想起来,小徐去了隔壁杨姐房间,段周行也没跟她在一个房间。
池眠单腿蹦去门口,她问:“谁呀。”
外面传来一道低沉声线,“我。”
是段周行。
池眠放了心,她打开门,穿了件白衬衫的段周行站在门口,垂眸淡淡地看着她。
池眠:“出了什么事吗?”
段周行说:“我上来给你擦药。”
这话说得平铺直叙,没有半点别的意味,但没来由地,池眠的脸腾地红了。
她卡壳了一下,“不不用吧,小徐给我上了。”
大概是她的表现过于欲盖弥彰,段周行眼里浮现一层薄薄笑意。
他垂眸,眼皮轻撩,眼尾那颗小痣在灯光下仿佛沾染了些许红色,带着股撩人的醉意。
他说:“你结巴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池眠:……
她嘴咔吧一下闭上,哼了声,“早点睡吧。”
她伸手就要关门。
门关到一半,他单手撑住门,“才十点,你现在就能睡?”
池眠:“不能睡,我要打游戏。”
段周行眼里笑意愈深,“那你急什么?”
池眠不是很想说话,她当然是急着躲他,不然还能急什么。
今天的段周行身上有一股极强的侵略性,池眠下意识觉得有些危险。
在池眠短暂的二十三年人生中,少有跟段周行这样的人打交道的时候,她暂时还理不出一个章法,只好先躲一躲。
但很显然,段周行并不接这个招。
“接着。”
他把手里一个瓶子丢给池眠,笑了笑,“止痛药,明天上舞台前吃两颗,能暂时镇痛。”
小小一个瓶子,半只手就能圈完,她不知道段周行从哪找来的药,但心里莫名熨帖。
池眠:“谢了。”
段周行挥挥手,“要谢那明天就好好表演。”
池眠:“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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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在下午七点正式开始,十点不到,池眠她们就被杨姐抓起来化妆。
下午四点,主办方的车便已到酒店接人。
池眠难得穿了件白色的抹胸紧身连衣裙。
连衣裙剪裁合度,贴合着池眠的身体蜿蜒而下,从胸的位置凸起,到腰围最细处收起,弧度惊心动魄。尤其腰肢,堪堪盈盈一握,细得仿佛一掐就断。
段周行看到这样的池眠,眼眸深了一瞬,视线在池眠身上打量了一圈,又移开了。
转而推着池眠的轮椅上车。
路上有些许堵车,差不多五点半,池眠她们才到场馆门口。
今日又是个阴雨天,雨珠细细密密在天上挂着,一直没有断绝之意。
因为阴雨,天空云层浓厚,才五点半的天,便已有了点天黑的迹象。
池眠准备下车。
临下车前,她跟小徐交代,“等下进了场馆等我。”
小徐知道轻重,点着头道:“我明白。”
池眠说:“段哥呢?”
小徐:“在车外面等你了。”
池眠深呼吸一口气,拉开车门。
段周行站在车外,手里撑着一把硕大的黑伞,笃定地看着她,“来吧。”
池眠点头。她足尖轻点,下了车。
她今天穿了双细跟的高跟鞋配裙子,视线顺着往上,她裙摆微微撩起,能看见一双纤细笔挺的小腿,腰肢纤细,脊背挺直,脸上带了笑意看着远方。
她咬着牙问段周行,“我站得正吗?”
段周行眼里快速掠过笑意,认真道:“很好看。”
池眠松了口气,“那就好,希望媒体拍的图我没崩,不然我得自杀谢罪了。”
段周行在她身后撑着伞。他下车之前穿了件黑色西装外套,此时天色渐渐暗下去,段周行一身黑,又撑了把黑伞,身边唯有池眠是唯一的亮色。
这是副绝美的构图。
他们正对面的站姐和媒体都默契地拍下了这一幕。
天色渐晚,灯光在后面远远照过来,姑娘穿了身白色的裙子,在闪光灯下,笑容甜美地看着前方,她左后方身形高大的男人撑着伞牢牢护她。两人不知是说到了什么,姑娘还微微抬头看着他。
画面和谐又美好,冲击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