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任何动作,眼里却很沉静,她心底知道事情不对了。
不会有一个人会对朋友说“哪里都不许去,永远陪着我”
也不会有人会对朋友做出触碰嘴唇的亲密动作。
也不会有人用自己来作为条件,换她不离开。
卿伶在感情上没有经验,但不代表她不理解。
若是之前在魔城的事可以解释,在剑上的意外也可解释为她的不小心,在南楚门他负气离开也可勉强认同他的解释。
那么方才那些动作,是确确实实的越界了。
让卿伶觉得尚且还足够宽心的是,在她故意引导的时候,故妄并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没有直接将她逼到了绝路上。
可是
卿伶仔细想了又想,也想不通故妄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种出格的想法。
是她对他太好了吗?
生前很多事卿伶都记不太清了,所以在她看来,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只有最后一个剧情了。
卿伶心想:熬过去,熬过去就可以离开了。
她要跟故妄保持距离。
可是,自己跟故妄原本也没多近啊,他之前不是还想杀了自己吗?
卿伶有些苦恼。
她无声叹了口气。
故妄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阿伶睡不着?”
卿伶猛地住嘴,他是怎么发现的?
黑暗里卿伶没有回答,故妄等了会儿便没问了,就在卿伶要松一口气时,屋子里再一次亮了起来。
她反应极快地闭上了眼睛。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一道呼吸停留在了旁边。
故妄低声说:“睡着了啊。”
嗯嗯嗯,睡着了,你快睡觉。
但下一瞬,冰凉的指尖再一次触碰到了自己的唇,他仿佛在自言自语:“那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了?”
卿伶:“!!!”
这暧昧的动作,卿伶脑海里不自觉地再次出现了那日在剑上的意外事故。
不行的。
卿伶正要睁开眼睛,唇上的触感却突然消失了,故妄含笑道:“今日放过你。”
旁边又传来了动静,声音远了一些,他躺回去了。
卿伶察觉到光似乎又暗了下去,房间里又暗了下来。
许久后,她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
没办法,身旁的人就是心里压着的事,卿伶实在是没法安稳入睡。
但只是这么一睁开眼,就着实被吓了一跳。
房里确实已经暗下来了不错,但借着屋子外依稀的光,还是能看到她的篮子外面,一个巨大的黑影。
黑影本人正在盯着她看。
卿伶:“”
她总觉得故妄那双眼睛,像是会发光似的。
故妄像是愉悦极了,这会儿倒是没有特意避着,整个人笑得都在颤。
“小骗子。”他笑意不止,“抓到了。”
卿伶憋着一口气,不说话。
她要怎么说?
故妄既然这时候没有挑明,那她就不会故意挑明。
感情是最复杂的东西,不像其他事情有来有往,说不清楚的。
“我知道阿伶一向聪明,和我心有灵犀。”故妄抬手,抚摸了一下卿伶的头发,“不早了,休息吧。”
卿伶还没来得及躲开,他已经收了回去。
简直是,避无可避。
可恶。
这次他是真的躺了回去,一句话多的也没有。
卿伶睁着眼大半宿,都不敢动,但故妄却像是真的睡了。
后半夜,卿伶终于没有抵抗住困意,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卿伶不说,故妄也不会再提起什么要用永远在一起的话。
但卿伶并没有放心,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被故妄给困在这里了。
这里,其实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
大到卿伶如今的身高体型,都需要走一天才能将院子走完。
故妄不会托着她,只要她想出门,必定会让她自己走。
但此时的虚体不适合使用灵力,所以卿伶往往走了一半就会觉得很疲惫。
只要这种感觉溢出来,她就发现自己再也不想朝前走了。
往往这个时候,故妄都会将她从地上给轻轻托起来放在手心:“累了?那回去休息吧。”
这样,便是一天。
之后每一日都是如此重复。
故妄也不出去,但他总会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稀奇古怪没有见过的东西,前几日卿伶或许还会高兴,只是现在不了。
每当自己问起肉身,故妄便只是道:“你还很虚弱。”
卿伶知道自己不虚弱了,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出去。
她找过自己的肉身,但从未找到,储物戒没有,玉简没有,这根本无法联系到外界的人。
卿伶意识到,故妄似乎是在变相的囚禁自己。
终于,在故妄又一次带她出门时,卿伶一把拽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铃铛。
故妄跟在她身后,动作忽的一顿,轻声询问:“阿伶?”
卿伶身体已经变大了,她回过头,平静地问:“你想做什么?”
故妄笑了下:“我以为你还是不会问。”
卿伶轻轻皱眉。
“不是说了吗?”他上前一步,俯身去抚平她的眉心,柔声说,“我不入魔,你陪着我。”
卿伶压着心底的不安,轻声道:“我没答应。”
故妄低声笑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笑着道:“阿伶把我当做任务时,我不也没答应吗?”
作者有话要说:来,跟我念:他是反派他是反派他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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