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公孙续要求,他与赵云、夏侯兰三人皆留在白马营中,而公孙瓒,则被公孙续以“主公在,众人难以放开!”为理由,赶回了中郎将府。
“公子!多谢方才醍醐灌顶之言,末将感激不尽!这一碗,末将敬公子!”严纲举着碗对公孙续感激道,而后一饮而尽。
“将士们,严中郎自己给自己找理由赚酒喝,大家说应当如何?”公孙续先对严纲点点头,然后高声对着场上的其他士兵大喊。
“哈哈,严统领不地道,明知道公子年幼不饮酒,还去敬公子,为啥不敬我等!”一干老白马义从纷纷大喊,响应着公孙续的话。
“来来来!老子我现在就敬你!”严纲目光复杂的看了公孙续一眼,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端着碗,拎着酒坛顺着声音一一找了过去。
被公孙续这么一糊弄,场上的气氛瞬间火热了起来,而本来与众将士之间还有点隔阂的赵云和夏侯兰,也快速融入到这个群体中,吆五喝六的痛饮起来。
整个演武场上,只有公孙续一人滴酒未沾,手里拿着一块肉有一口每一口的啃着,微笑的看着场上的众人,心中暗道,“这就是我公孙家征战天下的第一批力量!”
众人喝的非常尽兴,到晚间十分,能够站着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夏侯兰不胜酒力,
早已经如同一滩烂泥,赵云和严纲酒量过人,但也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公孙续命人将现场收拾了一下,分别将众人送回帐中,最后才将赵云和夏侯兰二人带回府上,交由下人好生伺候。
“二位师兄起得挺早!昨晚休息的如何?”次日早上,公孙续刚练了会功,夏侯兰和赵云便也一起参与了进来,这是三人在赞皇山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昨晚醉酒,倒让小师弟见笑矣!这不,比平常都晚起了近半时辰!”赵云哈哈一笑,而夏侯兰却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昨天他喝的烂醉如泥,的确有点不堪。
公孙续跟着哈哈一笑,化解了夏侯兰的小尴尬,三人便开始专心练功,练完功,吃完饭后,又与公孙瓒一起前去白马营。
“拜见主公!”待公孙续等人来白马营之后,三千将士早已经列阵以待,见公孙瓒进入营中,立即高声道,声音未落,又继续喊道,“见过公子!”很显然,年纪虽小的公孙续已经成功受到了白马营的欢迎。
“严纲!”公孙瓒招呼严纲,而严纲则立即应声而出,“组织白马营进行训练,记住,拿出本领来!”
“诺!”严纲高声应道,领命而去。
不过片刻之后,众人散去又回,三千白马银甲,无一杂色,尤其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着实威武不凡。三千人,皆缄口不言,即使三千白马,也只有零星几匹会轻轻发出几声响动,能够看出,白马营军纪严明,治军有方。
“真不愧白马义从也!”赵云、夏侯兰不由感叹,而公孙续也暗暗点头,难怪这只军队能够青史留名,看来确有可取之处。
严纲高举手中马槊,扭转手腕,马槊便横在空中,身后三千骑兵迅速散开,组成了三个千骑队,每个千骑队中又有是十个百骑队,分由百夫长、千夫长统帅。
“下马!”严纲一声令下,三千人迅速下马。
“上马!”,三千人又迅速上马,整齐划一。
“行军!”三千骑迅速在演武场上狂奔起来,不一会就奔出五百多米,而后又从两侧迂回。待距离箭靶约二百步时,严纲高举起马槊,直指青天,后方士兵见之,纷纷开始弯弓搭箭,待距离箭靶约百十多步时,严纲将手中马槊猛地向下一劈,“放箭!”。空中箭雨呼啸而过,尽皆命中箭靶,虽很少一部分命中靶心,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命中箭靶,无一脱靶,这就令公孙续惊讶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是没有马镫的,只有高桥马鞍,在射箭的过程中,骑兵是需要用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以此来定住身体进行射击的,能有如此命中率,这绝对堪称是精英中的精英了,只怕在这个年代的骑兵中,也只有乌丸、鲜卑以及匈奴等一些少数民族中的精英骑兵能够比肩了。
而后,白马义从又如此反复了两次,皆无一脱靶。两次之后,严纲停住队伍,对三名千夫长吩咐一句之后,三千队伍便分成了两派,开始了对冲演练,但大多不是驻马缠斗,就是一沾即走。
“停!”在公孙续点头示意公孙瓒可以了之后,公孙瓒大喊一声,整个队伍便停止了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