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星翘了翘红唇,戴上头盔,提臀侧坐在后座,长腿并贴垂于一侧,像个优雅的公主准备在新婚前夕与骑士私奔。
林洐看着后视镜,一见她扣上头盔搭扣,就立刻蹬脚收腿,蓄谋已久地用力扭了油门,轰地一声,机车就开了出去。
这措不及防的出发,让始料未及的焦星惊呼一声,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体也免不了地贴到他温热的后背。
她知道他故意为之,小声地在后面闷哼:“老套。”
林洐嘿笑,敛下眼帘,瞅了眼抱住他腰的玉臂,毫不羞耻。
老套怎么了?她还不是抱上自己了。
想着,他又扭深了油门,腰上的力也紧了些。
两人去看了场全程用法语演绎的爱情话剧。
其实,焦星对这剧并不感兴趣,只是手头上刚好有两张赠票,不看白不看,于是才拉上林洐出来消遣时间。
可除了“笨猪”你好、“么喜”谢谢几个常听的法语之外,她压根听不懂几句。
不过,昨晚她还是小心机地上网做了功课,大概了解这话剧的内容,以至于散场后还能装模作样地点评几句。
只是,出于她意料的是,林洐也看明白了。
焦星:“你该不会是中途离场,查百度了吧?”
林洐嗤笑,把头盔直接套在她脑袋上,又敲了几下头盔:“这不是现在要关心的问题吧?走吧。”
他跨坐在机车上,眸里含笑地瞟了眼她的小腹,“这一晚上都咕噜好几声了,先去吃点东西。”
焦星一滞,神色略显羞赧。
今天晚餐的确吃少了,因为想着要穿裙子,怕吃多了,肚子鼓,不好看。可她没想到这还没到半夜,肚子就饿得出声,还被他发现了
瞧她罕有的窘态,林洐心里欢喜,扭了几下油门后,取笑的语气放软了些:“上车吧。”
林洐带她去了自己常来的地方,是老城区的夜市。
夜晚十一点,正是夜市散发魅力的时刻。
各种音乐在上空回荡,密集的路边摊,窄小的过道,人头汹涌,各色各样的人挤在一起,偶尔听见老板和顾客之间听闻几句“老样子”、“照旧”、“好久不见”,便倍感人情味。
而身穿华贵长裙,薄施精致妆容的她,在衣着休闲随性的食客里穿梭时,却像个远离烟火气的异类。
可偏偏她又真的身处烟火气之中,蓦然产生了一种虚实难分之美,让林洐想伸手触碰,却又担心那不过是迤逦的幻象。
夜市热闹,热气不断从两侧烘来,让人快乐之余又感到闷热。
一向怕热的焦星只好将长发拨到一侧,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光滑的美背。肌肤覆上一层薄汗,微微泛出的光泽,胜似深海里的珍珠。内凹的背沟随着她行走而轻微扭动,像条小蛇在摇曳上升。
“你故意的吧?”焦星提起裙摆,免得碰到油腻的地面。
林洐勾勾唇,伸手夺走她的裙摆,人也顺势靠近她身后,挡住外露背部,余光瞪了眼觊觎她的男人。
“走吧。”他轻轻地推了推蓦然驻步的人。
焦星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于他主动拎裙脚的事,权当他良心发现,以轻声嘁笑掩饰内心的喜悦和满意,走入人海。
上一次来夜市,至少也是六、七年前的事了,记忆太远太薄,焦星拾不起细节,导致今晚有了初次探险般的新鲜。
她先买了小瓶的冰沙,接着又吃了碗糖水,炎炎夏日里格外偏爱流质美食,却没能探出这夜市的精华。
“你等等。”林洐突然叫住她,揪着手里的裙摆往后一扯,道,“老板,一份铁板鱿鱼。”
受制于他的焦星逼不得已地倒退几步,靠近他。
她瞅了着他拽着裙摆的手,猝然觉得他好像在遛狗只要他往后一扯裙摆,她就走不动。
焦星想了下,还是决定自己提,伸手想要回裙摆,却被林洐拿胳膊肘顶了顶,拒绝。
“你看看,还想吃点什么?”他继续介绍,“这家的铁板烧很不错。”
焦星吧唧一下嘴,“那就来个鸡肉吧。”
“一共三十五。”老板把两个纸袋递上去。
另一边,林洐把手机奉上:“扫吧。”
焦星哟了声,也毫不客气地抽走他的手机,扫了老板的收款码:“密码。”
林洐没拿回去,直接弯腰,凑到她耳边,细说一串数字,“记住了,得管好我的钱。”
他声音低沉有磁性,目光灼灼地凝着她,愉悦与得意夺眶而出。
焦星不语回望,在他眸里捕捉到绽放的火花。那性感的薄唇在坏笑,身上的荷尔蒙气息笼罩着她,逼迫着她。
夜市燥热,却也热不过她躁动的心。他在明目张胆地犯规,让她心尖激颤,在勾起她想亲吻的念头。
就在那一刻,焦星也明白了,原来他们都一样,都属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宝宝快要用评论砸一声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