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貌太宰可太熟悉了。
半边脸被白色绷带遮盖住的黑发青年下意识勾起一抹兴趣的笑:“哦呀,一大早就这么刺激,看来今天很适合去入水~”
“太宰!!你一大早上说什么屁话!”国木田独步拿着拖把,拄在客厅中央,日常吼完太宰治,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推门而入的客人道,“是有找人委托吗?”
黑发青年有些局促地点点头:“嗯,这真的很重要!”
“那您现在这稍等一会。”国木田擦了把头上的汗,“我们社的侦探现在还没起来呢,不过你也可以先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青年接过谷崎直美递过来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道:“其实这事情说来有些复杂……”
“……所以说,我与主人分开近一年了,之前一直不知道有武装侦探社的存在,这次是被人推荐才专门找过来的。”青年的语气有点激动,“我去查了你们的业务,完成率高达百分百,这次就拜托了!”
国木田独步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他用有些迷幻的语气道:“所以说这位……付丧神先生?你就一直用着你主人的外貌找人吗?”
啊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脑回路?顶着要找的对象的脸到处跑,怪不得找过来的线索都是无用功。
大和守安定内心面无表情地回想着凉宫和树安排好的剧情,表面还是要带着激动的情绪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主人他失踪实在是太久了,他的兄长身体很不好,我担心他执拗地想要去找,只能自己先顶替一下了。”
太宰治靠着靠椅,两只□□叉地蹬在桌子上,在国木田独步杀人般的目光中道:“唔,你叫大和守安定?”
他双手插兜从椅子上站起来,施施然走到自称是付丧神的青年面前,眼里满是兴味:“那凉宫和树就是你主人咯,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还有那么忠诚的下属啊,真是难以想象。”
国木田独步后知后觉地反映过啦:“哈——太宰你认识这人?”
太宰治俊秀的脸上显示出一种见到奇行种般的嫌弃:“啊呀,我也不想认识那个噼里啪啦疯兮兮的麻雀团啦,没想到他现在竟然挂了吗,真惨啧啧啧。”
大和守安定拍桌:“你说谁死了呢!”
见客人又双叒叕被太宰一张嘴给气到了,国木田独步一只手糊到太宰脸上,淡定地对大和守安定道:“别理这个人,他脑子不太清醒。”
太宰治无所谓地拍开国木田独步的手,走到安定前面,俯下身子观察着他:“唔,易容的痕迹确实蛮重的,你要不直接卸掉易容好了,盯着这张脸我觉得我都没法思考。”
他突然有些好奇地伸出手挥了挥:“话说付丧神是什么操作,要是我碰到你你会变成刀子吗?”
看面前的青年猛得瞪大眼睛,太宰治又仰起头:“嘛,算了,看这张脸露出这种表情实在是有点辣眼睛。”
大和守安定感觉自己毫无波动的刀子心都快蹦出来了,他表面还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到隔间去卸易容,内心则是对自家无良的主公发出了诚挚的问候。
不是说没有人会认识他吗!为什么还能蹦出来一个看起来就跟凉宫和树有什么过往,还是负面的那种的人啊!
他用水将脸上画上去的易容给擦掉,又取下假发,恢复了蓝发蓝眼的模样,并且顺手将有些长的蓬松头发给扎了个高马尾。
当安定走出去的时候,便发现武装侦探社里的人都用一种新奇的眼光看着他。
大和守安定:?他哪里没卸干净吗?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点头道:“莫名像蓝色的麻雀团子了呢。”
看着安定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刀的手上青筋暴起,太宰这才正了正脸色道:“凉宫和树我确实认识,两年前我们还勉强算得上同事吧。”
“哈?他主人是你同事?”国木田“啧”了一声,“港口黑手党的人?”
太宰治:“以前算吧,他跟那黏糊糊的蛞蝓关系稍微好一点点,在我离开之前的半年就叛逃了。唔……其实也不能说是关系好?毕竟凉宫和树的脾气一般人都会想打他。”
“不过虽然说是同时,但凉宫和树其实并没有异能力呢。”太宰治补了一句,“但有没有对他来说似乎也没啥差别。”
大和守安定垂着眸,补充道:“那个时候我才化形没多久便与主人分开了,所以说并没有见过这位先生。”
太宰治一拍手,拉长调子道:“哦——所以说你就是个刚断奶就被无良爸爸给丢了的小可怜?”
大和守安定:……妈的他要忍不住拔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