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哥，那天你送我们三去医院那次，前后有没有遇到什么古怪的事？”

三五瓶啤酒下肚，老郭觉得自己有点飘了，再加上免费混了顿午饭，赚了便宜的，莫名开心的他，想了会，最后，醉眼朦胧的说道：

“没…没啥啊，那天在你们之后没接到客，就去…咳，去和老马他们吃夜宵了…”

“那之前呢？！”

魏空连声追问道。

“咯…”

一股中年大叔油腻的胃酸臭味扑面而来，让他不由得皱着眉头，强忍着不适，期待的看着这个姓郭的同行司机。

“那天，嗯，我夜，夜班，但生意好，好像不咋地，七点，嗯，七点交班后，就接了两个，不对，三个客人！”

两个还是三个？

魏空觉得自己脑门的青筋已经出来了，但为了问清线索，不得不又低声问道：

“郭大哥，能不能告诉我确切的人数和长相，最好还有他们上下车的地址？”

老郭哼哼笑了两声，用那酒气上头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下魏空，没有说话，拿起酒杯仰头就是一大口。

杯中原本就所剩不多，一口喝完，老郭没过瘾，又晃了晃杯子。

魏空看了桌上的空酒瓶，意会了。

“老板，再来两瓶啤酒！”

听见还有啤酒喝，老郭兴奋的抬起了头，同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还在咀嚼东西的嘴，支吾道：

“小伙，上道！”

待到杯中酒又满后，老郭满满的又喝了一大口，终于进入了正题。

“那天晚上，接班迟了，我，嗯，就先去了车站，接了两个男的，嗯，应该三十几岁的样子，两人一人一个行李箱，像旅游回来的一样，但从上车一直到紫阳苑，也就是他们下车的地方，一句话都没说，嗯，其中一个男的还是长头发，嗯，我记得是这样！”

第一个，两个旅游回来，行踪怪异，三十多岁的男子，其中一个还是长发，紫阳苑下的车，一人一个行李箱，魏空给老郭补上了一杯酒，心里默默的记着。

老郭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觉得喉咙有些空空的他，毫不含糊的干了刚满上的一杯酒，接着说道：

“第二个，嗯，没走多远，电信大楼门口吧，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嗯，这个我记得清楚，那年轻的女的从上车就开始哭哭啼啼，那老的怎么劝都没用，还好她们也没走多远，华大门口就下了，那女的没看清楚，但那老太婆，穿的花花绿绿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魏空自动屏蔽了老郭的主观意识，开始记忆着第二个。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电信大楼上，华大校门下，老太会打扮，女的看不清脸。

说话间，一瓶啤酒没了，魏空要打开下一瓶的时候，被老郭拦住了。

“今天，喝的够了，再喝就，就多了，我还记得，记得有个不大的男孩，咯，从荷花池，公园上的车，嗯，送，送到华明外国语，学学校，也是，嗯，不开口，我，我还想，问，问他那学校咋样来着，人，人就，就跑，跑了…”

老郭说完，噗的一声趴在桌上睡着了。

魏空帮他把身上溅的些菜汁擦了下，把账结了后，用车载对讲机留了个言，和饭店老板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出去，同时，心里在记着第三个。

华明外国语学校，男学生，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