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中,祝九歌心情烦闷,头也不抬往前走,京都百姓大多认得她,加上她牵着匹马,都自觉地散开。
“这位小姐,马该还给我了吧。”
祝九歌抬头,眼前人长着一张异域风情的脸,她看了马一眼,疑惑道:“钱我已经给你了,马现在归我了,让开!”
她的心情不好,语气更是令人窒息。
男子不仅没有吓到,也没有恼怒,而是将银两放进她手里,二话不说直接将马牵走。
祝九歌盯着手上的银子看了半天,再抬头,那人已经不见踪影。
掂量着银两,祝九歌已经走到醉霆楼,唯一的办法就是以酒消愁,最好能忘却一切。
老板见她到来,直接送上两壶酒,祝九歌懒洋洋地道了声谢,挪到窗边落座,街道熙熙攘攘很是繁华,他们应该也有烦恼吧。
可为什么她会这么烦?
酒不醉人人自醉,以前她不相信这个道理,今天想来,却是很有道理。
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长孙明月是因为李示洪,而她呢,是因为谁而变得咬文嚼字畏缩不前。
萧野。
祝九歌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名字。
就是他,他整天笑眯眯的,一身儒雅之气,是他温言以待,是他作为先生教授她的学识,是他撩拨自己心弦。
潜移默化中,她发生了改变,而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的祝九歌很讨厌过往的一切,如果没有他,自己或许张扬跋扈,敢爱敢恨,就不会有今日得苦闷。
独自饮酒总是苦闷,对面没有趾高气昂的长孙明月,也没有对她好言相对的萧野,更没有与她共同度过寒冬的忽尔。
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一人。
忽地,祝九歌听见隔壁包间传来女人的喘息声,叫得她深深蹙眉,这个时间段除了她并没有别的客人。
“哎呀,你好坏。”
“美人儿不是喜欢这样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