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霓就猜:“是燕渠王写的?”
沈飞白嗤笑一声:“你可真是高看他了。他连平日批阅奏章都是请人代笔,就因字写得极丑。是太子写的。”
素霓又看了几眼,道:“若是太子写的我倒觉得还不错,他年纪尚小,能写出这样的字已经很好了,至少比我强。说到太子,怎么今年的千灯愿是他祈福?”
“陛下已是病入膏肓,起不来床了,便让太子暂代。”
素霓心里倒是一惊,已经病成这样了,若有一日驾崩,太子年幼,实权又全在燕渠王手里,到时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素霓看着缓缓升上夜空的孔明灯,想到沈飞白的话,竟也觉得悲凉起来。
他们面前是一对恩爱夫妻,妻子手里捧着盏灯,夫君揽着妻子的肩膀,两人低头说话,温柔又甜蜜。
素霓扭头看见沈飞白,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说:“我说飞白先生,既然家里已经有妻子,就少出来在那些姑娘面前晃荡,这元宵节也不回家,你夫人难道不会生气?”
沈飞白笑得开怀:“每次说起我家中那位贤妻,素霓就一脸气愤,改日我带来让你见见。”
素霓扭头,嘀咕一句:“谁稀罕。”心里却是一阵失落和心酸。
“素霓姐!飞白先生!”
小虞拉着碧落挤过人群,来到两人身边,挤进两人中间,拽着沈飞白的袖子:“飞白先生,我们去吃糖葫芦和糖心酥吧?”
素霓拍了她脑门一下:“别听这疯丫头的。前天才蛀牙请郎中来抓了副药,还敢吃糖葫芦?”
小虞瞪了素霓一眼,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沈飞白。
“唉,我也没办法,我听你素霓姐姐的。”
小虞松开沈飞白的袖子,转头就跑出人群,不见影子了。
“她这么跑了没问题?”
“这死丫头野得很,奉天城她比你还熟,就是想找人带她吃糖葫芦,没达成目的赌气跑了。”
碧落说:“她自己气消了就回去了。”
千灯愿结束后城楼前的百姓散去不少,素霓本以为可以轻松些,想去猜猜灯谜,结果孟明和周生又匆匆跑来。
“哪里又死人了?”素霓说这话都有气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