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个动作就是把刚穿上的实验服脱下,抬步就走,读博的学姐连忙在身后叫他,
“祝野,刻蚀系统已经开了,你不做数据分析了吗?”
她说完,祝野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了,连个头都没回。
那个中年阿加西显然是没打算放过丁费思,极其侮辱性的语言层出不穷。
丁费思抱着花盆,无助地被迎面痛骂,她说她不是外围,中年男人却骂她装,像她这种人他见得多了。
祝野走进小区,路过楼下,果然看见丁费思在和一个男人争执,她脸都红了,被骂得抿紧了下唇,想回怼却不想说脏话。
祝野走过去,淡淡道,
“干嘛呢。”
丁费思弱弱道,
“在被骂,不明显吗?”
那个中年男人看见祝野的那一刻,表情微微一变,立刻摆出了谄媚又尴尬的笑,
“小祝总,怎么这么巧。”
祝野撩了下眼皮,淡淡地看了中年男人一眼,
“不巧,我特地来听你骂人,你把刚刚骂人的话再重复我听听。”
祝野虽然年轻,但与生俱来的威压感和气场却扑面而来,否则在华大,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在华大论坛说祝野又美又贵,高不可攀,他确实配得上野有蔓草之名,名副其实。
更何况他的身份是大股东,是他的老板,中年男人不得不小心应对。
此刻中年男人也觉察出来丁费思和祝野的关系匪浅了。
他后知后觉,看向丁费思,心里有点后怕和慌乱,
“那这位是?”
丁费思无由来想起门卫叫她祝太太的事,她怕祝野胡说八道,立刻道,
“我是他妹妹。”
中年男人微弯的背都挺直了,丁费思看着他,似乎能感觉到中年男人呼吸一滞。
中年男人不敢相信地道,
“那您是祝小姐?”
完了,等死吧。
丁费思刚要反驳,祝野就开口了,他插着兜,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男人,
“你把车送去检修,修理费,误工费,精神损失我赔给你,你明天——”
———就不用去上班了。
男人连忙打断了祝野,他似乎已经猜到祝野下半句话要说什么了,他立刻惊恐地给丁费思鞠躬道歉,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您,真的这个月划车的太多了,我有些应激。”
中年男人的笑尴尬又卑微,
“而且祝小姐的长相实在是漂亮得太出众,让人难免有误会,也是都怪我贪图方便,总把车停在楼下,不停进车库里,给您造成了麻烦,还对您造成了骚扰,这点小划痕当然不算什么,是我小题大做了,您看看,我什么时候上门赔礼道歉更合适一点,请您接受我的歉意,不然恐怕我真是过意不去。“
丁费思麻了,骂人的时候怎么不说过意不去,但她皱了皱脸,还是选择息事宁人,
“道歉就不用了,检修费我会赔给你,你留个账号,多少钱我打给你。”
中年男人只觉得要她的钱就是在要催命符,他怎么敢要!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买了保险,保险公司可以全额赔付,这事儿就是我贪方便乱停车造成的,和您没关系。”
中年男人已经开始擦汗了,谄媚地笑着,
“我说呢,怎么这个月会被划好几次,肯定是我停的位置有问题。”
祝野面色平静地道,
“走保险是吧。”
中年男人赶紧附和道,
“是是是,不用赔,全都可以走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