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脸带着懒散的笑意,晨光洒在他的脸,洒进了他的眼睛里。
董老大和杨之秋似乎已经忘记昨夜的事情,也忘记了他们苦心寻找的一块灵犀七彩宝石此时就放在江郎的怀里。他们目送江郎和楚玲珑了马车,看着玉连城扬起了鞭子,四轮马车又在古道欢腾而去。
楚玲珑看着此时已经阖眼帘的江郎,好奇地问道:“昨天夜里你们做了什么?我瞧着,他们对你的神情似乎很冷淡,是不是你得罪了他们?”
江郎没有吭声,他似乎已经睡着了,而且还有了淡淡的鼾声。楚玲珑有些受了冷遇的气愤,攥紧了一个小拳头,在江郎闭紧的眼睛前晃了晃。
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拳头,居然不是江郎的手,而是一只形似骷髅的手。
手是从车窗伸进来的,这只手的主人此时正趴在车篷。
这个人的武功很诡异,身法更是匪夷所思,他已经趴在车篷,赶车的玉连城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楚玲珑被这样一只手捏住拳头,厌恶更甚于害怕,于是手腕一扭,扣住了那只骷髅一样的手的脉门,令她心底生寒的是,那只手的脉门居然像死人一样没有一点动静,而且比冰还要寒冷。
楚玲珑发出一声惊叫,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突然一花,一个比鬼魅还要骇人还要飘忽的人从车窗缩了进来,而且还坐在楚玲珑的身边。
这是一个女人,更确切些说,也许是一个女鬼。
楚玲珑既惊且惧,不过她马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女鬼现形。
江郎仿佛对此一无所知,也许他太累了,所以睡得很实,如同睡死了一样。
那个女人似乎在笑,那是非常恐怖的笑,表明她的确是个活人,而且是个很得意的活人。
能够在风云浪子得意门生的眼皮底下坐到车里,而且还没有惊动即便是真正的鬼魂出现也会警觉的江郎,她怎么能不得意?
不过她得意的太短暂,也太早了,就在她将手摸向江郎怀里的时候,她的手也被人捏住了,而且像是被铁钳子扣住一样。
江郎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一声轻微的叹息从他嘴里吐出来。
那个女人知道情形不妙,另一只骷髅一样的手幻出诡异而且阴寒的爪影,罩向江郎前心十八处大穴。
江郎纹丝不动,不过眼睛已经睁开,怀中突然跳出了七彩霞光,灵犀七彩宝石不偏不倚地飞到了那个女人的额头,女人闷哼一声,瘫软在楚玲珑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女人藏在车?”楚玲珑一把将那个令她作呕的女人推开,没好气地问道。
“也许除了你,这辆车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藏在哪里,打算做什么。”回答楚玲珑的不是江郎,而是这个时候勒住了马车,立在车窗外的玉连城。
江郎从女人身边把宝石收起来,道:“我们必须要把这个女人引进车,否则,她会死。江郎委实不希望有人再死在面前了。”
玉连城道:“不错,如果这个女人在车失手,暗中打算杀人灭口的人就很难出手了。”
车横卧着一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女人,楚玲珑只要想想就会恐惧的要死。所以,她决定把玉连城换到车,自己去赶车。
楚玲珑驾驭烈马的手段绝对比不过她乔装老板娘的本事,所以江郎和玉连城不得不忍受着一路的颠簸和不知路在何方的恐惧。那个昏死过去的女人比他们幸运,至少不会感觉到有这样的折磨。玉连城唉声叹气,用非常艳羡的目光瞧着那个昏死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为了减轻折磨,玉连城不得不转移注意力了,他开口问道,这是一个比较笨的问题,他知道江郎会这样认为。
江郎是否这样认为,他没有看出来,因为江郎既很严肃有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缓缓道:“这个女人是一个被人收买了的人,收买她的人似乎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而这个女人又似乎过于托大了,竟然敢在玉连城玉少侠的耳目之间行鸡鸣狗盗之事。”
玉连城又问了一个自己仍然觉得很蠢的问题:“收买这个女人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