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兮耍完了一套剑法,反手提着剑过来,迫不及待想要听姬凤箫评价,“如何?”
姬凤箫负着手摇扇,“勉强能入眼。”
“那抄书一事……”
姬凤箫道:“今日且作罢,明日再背不出来,二十遍。”
虞灵兮有预感,明天她还是背不出,她耍起了小性子,“你如此对我,就不怕我一走了之,什么殿主,什么仙统,都不当了。”
“那你倒是走给我瞧瞧。”
虞灵兮看他有恃无恐的模样,心想要不是为了能早日回玄清山和师父团聚,她才不受这档子委屈,“你先前说过,要是我当了殿主,便将屛月的那些心经秘籍交给我,可到现在我也没见着。”
姬凤箫道:“此时给你,你也未必看得懂,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奉上。”
“所谓时机成熟到底是什么时候?你总得告诉我个具体,让我这心里也有个底。”
姬凤箫道:“待你能对《易经》倒背如流,能奏一曲《凤求凰》,能掌握三套万灵殿入门剑法之时。”
听着不算太难,虞灵兮便答应了,“那好,你可说到做到。”
“就怕你做不到。”
虞灵兮扬起下巴,“那你可就太小看我了,十日之内,我必定让你刮目相看。”
姬凤箫悠然道:“既然你如此胸有成竹,那我便拭目以待,若你做不到,整本《易经》抄一百遍,如何?”
虞灵兮闻言立马怂了,可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她一咬牙道:“好。”
姬凤箫唇角勾起,这一招激将法在她身上还真管用。
——
隔日,不等秋蝶过来喊她起来,她便自己起了,在秋蝶给她梳妆之时,她便握着一本《易经》在看。
喝了一碗粥,便匆匆赶去竹园,在竹园门口便碰见了一个人,他打着呵欠,看样子也是不情愿早起的。
此人便是聂青阳。
虞灵兮看到了他,笑着打了声招呼,“青阳,你也这么早。”
眼睛半米半昧的聂青阳听到了声音,立马清醒了,看到了虞灵兮他眼睛一亮,“灵兮!”
聂青阳这人自来熟,虞灵兮对着他就像是对着自家弟弟一般,“你去竹园找音书么?”
聂青阳点了点头,“大师兄说二师兄要在竹园授课,便让我也过来听听。”
虞灵兮倒是高兴的,这下有伴了,“那太好了,我正觉着自己一个人听课闷得慌。”
聂青阳和虞灵兮一边说一边往竹园走,“我也是,以前我爹专门给我请了好几个夫子授课,我也闷得慌,还不如去学堂呢。”
虞灵兮的重点放在了‘请了好几个夫子’这句话上,她艳羡地看着聂青阳,“青阳,你们家是大户人家啊。”
聂青阳吸了吸鼻子,“也不算,就做点小本生意。”
“哦哦。”
“二师兄!”聂青阳看到刚从寝房出来的林盎,迎了上去,“你这是才刚起吗?”
林盎好笑道:“你道我同你一样,日上三竿才起?”
聂青阳道:“我今天可是卯时就起了。”
“难得你起这么早,要去做什么?”
聂青阳撇了撇嘴,“大师兄没跟你说么?他让我过来同灵兮一块听课。”
林盎心道还真没说,不过小师弟愿意听课,他自然也是高兴的,“那你再去添一副桌椅。”
“好勒。”
等聂青阳走了,虞灵兮道:“音书,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林盎温润一笑,“好,你问。”
虞灵兮想问的是关于白玉楼的事,昨天看他喝药如吃饭,她有些在意,“兰之他到底是什么病?”
林盎显然有些讶异她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兰之得的是痨病,生来便有,我猜是他娘亲在妊娠时得了痨病,于是便传给了当时还在娘胎里的他。”
“可有办法治愈?”
林盎道:“当年师父曾带着兰之去红叶谷求医,红叶谷谷主亲自开了一副替他续命的药,便是他如今每日吃的这一副。但也只是续命,并非根治。”
那看来还真如白玉楼所说,他这病是治不好的。
虞灵兮除了心疼,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