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也许就是简简单单一场梦。”话说的太满容易乐极生悲,胤祚不接受背锅。
“朕派人秘密寻找不难,难得是仅凭书上简略记载犹如大海捞针。”康熙不可能将手中的人全派出去寻找,费时又费力。
胤祚取出塞进袖子里的简笔画。
“画得可以。”上面只有红薯注明具体地方和人名,土豆、玉米大致在偏南方一带。
康熙收起纸,“没别的事回去读你的书。”
“米铺的事?”胤祚心急问出口。
康熙一个眼神,胤祚乖乖闭上嘴,不情不愿离开。
人走了,康熙叹气:“太子过于心高气傲。”笼络不住兄弟,日后何以御下?
“皇上慢慢教,太子在其他方面无人可比。”梁九功用拍马屁的口吻说出事实。
近日,唯一收到的好消息是,大军围攻雅克萨城,成功击败沙俄援兵,收复并平毁敌人建立的城堡,撤军回城。
捷报传回京师,康熙龙心大悦,封赏了带兵的将领。
出人意料打脸来得非常之快,仅仅一个月沙俄卷土重来,重建并盘踞雅克萨城,气得康熙一日未用膳。
早朝之上,康熙令萨布素等速速剿灭敌人,收回雅克萨城。
毓庆宫,太子收到索额图自宫外传来的信,打开一看楞了半晌。
“这般简单?”太子反复细读,说的是一个意思,取下桌上的灯罩,看着信在手上引燃化灰,心绪难以平静。
“明珠疯了,还是索额图疯了?”太子猜不透一夜未合眼,脑子里全是信上的内容。
“若能成功自然皆大欢喜,拔掉两个眼中钉肉中刺。”太子犹豫再三,失败的风险同样不小,上一次不就是莫明其妙化为泡影。
太子写了封回信,交由亲信务必亲手送到索相府上交给本人。
尚书房,第一个到的总是胤禛,胤祚在门外听着老四读书背诵四书五经,翘起的嘴角落下,大清早不适合抬杠。
一向第二个到的太子姗姗来迟,一上午的神情处在清醒与恍惚的边缘,这让教导太子的耿介、徐元梦胆战心惊。
太子一不高兴总有人遭殃,太子读书有时说出的见解让耿介和徐元梦无从解答。
胤祚一上午捕捉到太子看过来的第三次视线,有大事迫在眉睫?
康熙今日不忙,下朝后来到尚书房抽查阿哥们功课。
太子的表现最好,康熙不吝惜称赞,其他阿哥稍逊一些,勉励了几句。
胤祚也在抽查之列,他是最后一个被康熙点名的。
顾八代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跪下请罪:“六阿哥本该学诗经,奴才之过没能劝说住。”
“四书五经读读便罢,用到的机会少之又少,道理不是一个人或是几位师傅就能解析清楚,每个人的理解比不上原作者,我又不考科举用不着学。”胤祚理直气壮做差生,“天文地理外语我可以。”
偏科偏的康熙恨不能一巴掌扇醒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几何题拿出来教训臭小子,康熙不信能解出来。
太子心下冷嘲,一边看热闹一边试着解题,几何洋人师傅有讲过,看上去并不难。
太子做的最快,康熙拍了拍最最看重的嫡子肩膀:“做兄长的多教教下面的兄弟。”
“儿臣明白。”太子心思一动,压下蹿升而起的念头。
康熙戒尺在手:“手伸出来,不学无术,学业都敢糊弄。”
“等等,马上。”说着落下最后一笔,胤祚解出来了。
康熙揍人的心未消,戒尺搭在臭小子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好好学,下次答不出来,规规矩矩给朕学四书五经。”
“是。”严厉起来的康熙,胤祚头皮发麻。
太子心道:惯子如杀子,老六不学好正合他意。
康熙前脚刚走,胤祚后脚开溜,提前到教场上练习骑马。
晚上太子收到索额图回信,“顺水推舟?”
烧了信,太子背着手在屋里踱步,认真分析利弊得失。
太子当然想赢,输了顶多被训斥一顿,毕竟不是他做的,皇阿玛怪不到他头上。
“算了,多思无易顺其自然。”
昨日练骑马时间过久,第二天差点起不来,胤祚迷迷糊糊还是平安把他背到尚书房门外。
最后一个到的,胤祚迈过门坎的左脚一顿,今儿到是稀奇得很,每个人桌上放着一盘十二种样式的点心,就连他常坐的位置上也有一盘。
“谁送的?”这么好心?一般皇子用中晚两顿,早上点心可有可无,起太早大多没胃口,点心又实在甜腻的吃不下,是以御膳房再未送过。
胤祚视线左移:“太子,友爱兄弟?”自从太子挪到尚书房读书,尚书房真正变得没了规矩,冷不丁来这一下子,第一反应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吃便赏给奴才。”太子大大方方承认,拿起盘中的点心细嚼慢咽。
太子下毒到不至于,除非脑子进水,年纪小的老五、老七在用,嘴角挂着点心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