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明已将饭菜准备妥当,还是比较丰盛的,有白菜丸子汤、清蒸鲈鱼、还做了一个超大份的东北乱炖,李芳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不可思议的口吻问张老汉,他真的只有1岁吗?张老汉面露自豪的说:“当然”,今天做的比较一般,对李芳说你就随便吃两口吧,事先也不知道你要来,又对着张明说,今天的饭菜略显得单薄了些,下回得注意。张明只能顺着张老汉的意思往下走,一直的道歉说:“好的好的,下次一定注意”,内心却说:“爷爷你就装吧,哎”。李芳也顾不了许多,到了桌就胡吃海塞了起来,哪还顾得许多,没多大一会桌子的盘子都空空如也了,张老汉和张明都看傻了,但想想也能理解。吃罢后,李芳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忙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太久没吃东西了”。张老汉忙说道:“没事没事,以后你就把这里当家一样,也好帮助我照顾下张明,他还小我在外面跑一直放心不下”,其实李芳早有留下来的打算,第一是因为她现在确实无家可归,每天吃饭都成问题,第二当他看的张明那一刻,就觉得此小孩不简单,也想多接触接触,正愁没有找好留下来的理由呢。于是假装的搪塞了两句客套话,也就默认的应允了,而张明早已看出张老汉的用意,也就默许了。张老汉一看大家都同意了,非常高兴,一个健步跑到卫生间,关门,直到两个小时后才出来,大家一看都有点认不出来了,长胡子也没有了,头发也是精心打理好的,身有香水和沐浴露的味道,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张明下打量着,说道:“嘿,爷爷,别说经过你这么一打扮,还真有点明星的感觉”,李芳也突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也忙附和道:“嗯嗯,是的”。这让张老汉更加心花怒放了,收拾完碗筷后,三人看了会电视都各自睡去了。接下来的每一天,张老汉都在精心打扮自己,李芳也找到一份超市卖货的工作,张明每天都憋在屋里,看看电视,读读书什么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张明学的日子了,邻里也都很好奇怎么突然张老汉多了个孩子和女人,张老汉只得说李芳和张明是远方亲戚,来投奔他的,虽然大家还有很多猜疑,但大家也都没有继续追问。虽然张明的学习能力很强,但说实话,他的其它能力都比较差,毕竟一个人在家的时间太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第一天是李芳下厨给张明做的早饭,并和张老汉万分叮嘱他,到学校要低调,和同学要处理好关系,对老师要尊敬,唯独对学习的事情只字未提,他们也知道只有学习的事情是他们不用操心的。再说个题外话,经过这几年的共处,张明和李芳的关系越发微妙了,说夫妻还不是,但两人也是极为默契,尤其是对张明的事情,两人一唱一和,弄得张明有时非常烦躁。现在他又听到两人絮絮叨叨的话,不耐烦的说道:“你俩能放过我吗,两人都跟唐僧似的还让不让人活了”。张老汉还想继续说,让李芳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的也闭嘴了。李芳说道:“好好好,今天是明明第一天学,要有一个好心情”,吃过早饭后,两人带着张明去学校。由于是县城而且是山区县城,所以地方不大,各个学校离的都不算远,走着也就十分钟就能到。走到学校门口看已经有很多的老师和家长站在门口了,也有高年级学生帮家长引导和登记。就在这时,一辆跑车夹杂着巨大的轰鸣声飞奔而来,到了校门口,保安试图要去阻拦,但车子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于是保安也放弃了,谁都知道开这种车的人非富即贵,也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一直开到了教学楼下停了下来,从车走下来两个学生,另外还有两个西服革履的人,径直走到了登记处,将一干人等撵开了,大家虽然气愤但也都无可奈何,这其中也包括张老汉和李芳,此时的张明本想发作,但李芳看出了张明的意图,马劝阻他,一定记住千万别惹事情,你看他开的车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别人都没强出头,你要干啥,你惹了这种人,只怕能不能在这里念书都成问题。张明虽然强压住了怒火,但内心的小火苗并没有熄灭,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半社会中,因为校园生活还不是真正的社会,但这里依然影印着部分社会的现实,书本告诉不了你现实的处事方法,还需要他慢慢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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