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京城最繁华的街是链接皇宫的正阳门外城永宁门的朱雀大街,而萧宗圣登基后,开放了宵禁,在京城的东南角的芙蓉街出现了一座三层高楼“风雅涧”的青楼,自此,京城夜间最繁华的街也变成了芙蓉街,虽然芙蓉街上除了“风雅涧”之外也有“摘星楼”、“藏月楼”等七家青楼,但是却从未超越“风雅涧”,那便是能当得上“风雅涧”的头牌不亚于考取状元,民间也有人管他们的头牌姑娘唤作“女状元”。
作为现如今“女状元”的巧云姑娘门前不乏达官贵人,乃至这些公子哥们为其大大出手,而此女子却实乃一奇女子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所写的诗词让众多文人墨客往而兴叹,突然一天,可能是厌倦了,再也不做任何诗词了,后来因为打死了婢女,而被投入死牢,原本要秋后问斩,无数的达官贵人自发为其求情,疏通门路,在进入死牢后整整一年,被放了出来。今夜秦王萧彦城为了给萧秦践行,亲自出面邀了巧云姑娘作陪。
这种地方可不是萧秦这种低俸禄人士能消费的起的,因此他从来没有来过,原本以为这里会很吵燥,却不曾想,这里除了隐隐约约从每个房间传来的各种清雅乐器声,便是吟诗作对之音,萧秦自进门后便被一名侍从引领着,穿过装扮的极其考究的走廊,来到了巧云姑娘的房间前,推开房门萧秦惊呆了,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而在房间的中间放着一台古琴,而古琴后,则坐着一位绝色美人,那边是巧云无疑。
可是原本说好的梅崇古、郭祎等人却不曾见,萧秦何等聪明之人,却没想到萧彦城当上秦王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捉弄人了,萧秦心里老大不高兴,巧云何等精明之人,见他脸上的表情便知有些不悦,却以为是对自己不甚满意,又对萧秦的底细已有耳闻,随无仰慕之情,但又不愿得罪,便上前施礼道:“奴家这厢有礼了,早对萧将军大名有所耳闻,今日得见果然非俗子。”
“末将也早闻姑娘大名。”萧秦见巧云先开口,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还有几个朋友与我同来,我出去等等他们吧。”萧秦说着便想转身出门。
巧云见状,两个芊芊玉手拉住萧秦的胳膊“咯咯”的笑着含情说到:“将军莫怪,从来没有人在这里自称‘末将’这里不是朝堂又非军旅,将军如此说话,有些奇怪。”
萧秦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巧云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萧秦看的竟不住的心跳,痴痴的呆住。
“将军,将军?”巧云见萧秦莫名的愣住,便小声的唤着他。
“哦,在下失礼了。”萧秦拱起双手道。
“奴家备好几个小菜,和一壶美酒,奴家抚琴一曲,将军何不坐下品着美酒听着奴家的小曲慢慢等你的朋友。”巧云边说边拉着萧秦的胳膊让他坐下。
萧秦只得无奈的坐下,没有动桌子上的菜品,只是给自己倒了一盏酒,心里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今天算是被萧彦城给坑了,明日便要率军出征,今日也无心听一些柔情之曲,便对巧云说:“在下想听一曲金戈铁马、征战沙场之曲,不知姑娘可否弹奏?”
“奴家近些日子新练一曲‘将军破阵曲’乃是前朝大将军孙籍所做。奴家还弹不熟练,如将军不嫌弃,奴家粗略试一下。”说着巧云走到一旁的凳子上,拿起放于放在旁边的琵琶。
“如此甚好,孙籍古之名将,逐北燕、抗大魏,却西凉,乃我辈当效法之人。”孙籍的功绩,萧秦甚是神往,是每一个为将者能到达的最高战功,可惜孙籍虽是名将却非名臣,最终没有抵抗住诱惑,陷身于朝堂争夺中,最终落败,以致身败名裂、诛连九族,当时因为抓捕之人中有一人不忍如此名将无后,便私下放走了他最小的儿子,为孙籍留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