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秦走后,每日来亲王府的只剩下郭祎和潘隐,梅崇谷虽然也与萧彦城亲近,却为人忠厚,不善于阴谋,只有朝中重大政事商谈才会参与。
郭祎手中抱着小暖炉跪坐在茶几前说道:“王爷,您让我关注晋州的奏疏,我都有留心,很多人埋怨萧彦章在晋州罔顾军务,每日饮酒作乐,甚至从街上随意抓捕民女。”
“都说这个萧彦章武艺不输于越兮,可是在下从未见过,不知真假。”潘隐插了一句话。
“我这个二哥,从小便长与军事,也曾跟随过太尉和雷业出征。”萧彦城眯着眼睛说到。
知道自己的二哥终于被授予了军权之后,萧彦城始终放心不下,虽然自己已经成了秦王,可是毕竟还不是太子,万一萧彦章立了大功,恐怕自己的父皇也会提拔与他,到时候自己和他一个手握朝政,一个手握军权,无异于给自己的成为太子的道路添加了阻碍。
正在此时,茶室的房门被打开了,玉奴手捧放着茶壶、茶杯的托盘走了进来:“王爷、郭大人、兄长,请用茶。”
玉奴将茶杯给每个人摆在面前,手提着茶壶再为每个人倒满茶水,添完后,跪坐在地上突然咯咯的笑着说:“臣妾不懂诸位所谈之事,但是听到你们谈论武陵王,在下曾听闻,武平王在外如老虎,在家却如猫,不知是何原因。”
“那是我那个二兄,特怕他的王妃。”萧彦城回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萧彦章这个跋扈王爷在家被自己的夫人训斥不敢还嘴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那看来武陵王疼爱自己的王妃是假啊,这不一到外地,都开始抢强民女了。”玉奴两只芊芊玉手端起茶杯,递送到萧彦城的面前,说到:“我看王爷的二哥是不准备再回来见自己的王妃了。”
“恩。”萧彦城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心中思考着,是呀,萧彦章此人,自己还是了解的,毕竟一起长大的兄弟,不好女色,只好军务,而且久掌京畿军事,也并非纵兵扰民之人,为何去了晋州便会如此。
“我看他呀,在家让老婆管,在朝让陛下管,好不容易去了一个没人管的地方,所以放纵了。”郭祎喝着玉奴给斟的茶水,眼睛不时的偷瞟一眼玉奴。
“哈哈,郭大人,在下听闻,您也很惧内。该不会是你深有体会吧。”潘隐虽是新进之人,却凭借着玉奴的关系,更加受萧彦城的重用,因此毫不在意的拿郭祎打趣。
“我说你这个潘贼子,怎么拿我寻开心。”郭祎白了潘隐一眼:“我看这晋州防线必毁于萧彦章的手里。”
“我告诉你,萧彦章在示弱,恐怕近期便会有晋州捷报送到了。”萧彦城不得不想到,萧彦章立功后,恐怕会有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机会。
“那事不宜迟,决不能让他立功,我这就回去,把参他的奏疏呈交上去。”郭祎提议到:“否则等他回来,恐怕……”
“现在把奏疏呈交上去,把武陵王召回来,晋州怎么办?”萧彦城恼怒郭祎如此不长进,呛了他一句。
郭祎想张嘴辩解,却也无话可说,便悻悻的端起茶杯喝茶。
“王爷,魏国国力、军力均在凉、燕之上,与南楚相当,虽然皇上和白大将军筹划隐秘,但现在已经对燕国开战,魏国不可能不知晓。”潘隐靠在墙角站着,看着萧彦城,萧秦以往总是站在那个角落里与萧彦城商量各种事情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