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会阴,一会晴。好像天空中的雷声随时都会传来,却迟迟不见动静。
祠堂里,钢蛋子刺耳的歌声,犹如魔音一般,让人听后就想杀人,可是他还无限循环地唱,自我陶醉在其中:“我爱洗澡,乌龟跌到,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
黑暗中的李飞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原来世界最可怕的不是之前听到的琴声,而是钢蛋子的歌声。
唱歌难听也就算了,拿着一把破鞋刷子,在自己身,从头刷到脚,从脚刷到头。一点没落下,还反反复复地刷。
李飞真是不想活了,可是动都不动不了,谈何自-杀。现在疼痛对他都是小事,关键是羞耻之心。谁能受得了,有人拿刷子在自己的下-体反复的刷。
不知何时,李飞意志沉睡过去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歌声折磨的,又或者羞耻的。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感受到一股恶臭,奇臭无比!
虽然他不知道臭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味道,难闻无比。他没有呼吸,都能感受到,可想而知,这味道有多么猛烈。
几百种香料混合在一起点燃。没毒已是幸事,太香就会变极臭。沈良臣把钢蛋子留在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钢蛋子嗅觉不太好,要是换了别人还真不一定在这能待住。
李飞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早已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他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反正钢蛋子好像不知疲倦一样,反反复复。
“咕噜咕噜。”钢蛋子肚子叫了起来,此时就见他,唉声叹气地说道:“我这么辛苦地给他洗澡,连饭都不给我送,真是的。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没地位,唉,没地位……”
过了许久,钢蛋子终于熬不住了,试了试桶里的水温,又看看香炉里的香料,满意地点了点头,穿好衣服出去了。
李飞听他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不停地感叹,这祸害可他妈的走了。只要他走,下油锅,他都心甘情愿啊。
走出祠堂的钢蛋子,看着好多自己的堂兄弟。拎着饭盒晕倒在门口,远处还有不少人在眺望。此时就听有人喊道:“快看快看,钢蛋子出来了。”
沈良臣心中可算了松了一口气,香料这味道太重了,可是这是祖的交代。他虽然不明白,但也只能按着传下来的办事。门口晕倒的人,都是去给钢蛋子送饭的,可是没走到门口就被味道,一个接着一个,毒晕倒了。
老妇人看着钢蛋子出来,对钢蛋子哽咽地说道:“乖孙,都半个月了,饿坏了不。奶奶去给你做饭。”
沈良臣瞪着有些迷糊的钢蛋子,怒声道:“看什么看,还不把你的堂兄弟抱回来!”
“哦。”钢蛋子怯怯地应了一声,就去把那些晕倒在祠堂外的堂兄弟,都抱了出来。可能是在祠堂门口待久了,他们身都带着股臭味,好在还能忍受。
见着这些孩子都被抱了出来,检查这些人,没什么大碍,沈良臣总算松了一口气。要是钢蛋子再不出来,老大老二都要去买防毒面具了。
沈良臣是这么想,其实就算是带了防毒面具也没有用。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不出来。打电话打不通,可真急坏了外面的人。
钢蛋子本想说些什么,看着自己爷爷瞪着自己,没敢说话。沈良臣心里明白,他总算确定了。待在那个石像旁边,尽管没有在洞里那么夸张,但时间的流速还是不一样。
这事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老妇人想要问什么,可是见老头子一脸严肃,也没有开口。
这时沈良臣开口说道:“以后你就在里面吧,吃什么就到外面来取。我们每天都会把饭放在外面,就不进去了。”
说完看着钢蛋子要炸毛,沈良臣一巴掌就呼过来,就他那点花花肠子,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无非就是惦记那个春花的姑娘。
看他运气要反抗,沈良臣立马就抽出了自己的裤腰带。此时钢蛋子看事不好,拎起饭盒就往祠堂方向跑,边跑边得意地喊:“嘿,打不着,打不着,吓你一身毛!”
“你个龟孙儿,信不信老子,卖了你那个春花。”沈良臣怒声喊道。
钢蛋子一听,自己爷爷这是动了真火,立马停住脚步,回头赶忙道歉道:“爷,大孙子不是和你闹着玩呢。干啥啊这是,气性这么大。赶明个大孙子,把村头王寡妇的裤头给偷来,孝敬您老人家,还不成吗。”
“孽障,卧-槽你奶奶!!你说什么!!!”
骂完,暴怒下的沈良臣闭起气,拿起裤腰带,就冲向钢蛋子。心道今天不把打他个天花乱坠,让他长长记性,他就认这龟孙子当爷爷。
老妇人看着老子暴怒,连忙想拉住他,可是却只碰到了他的残影,急忙喊道:“乖孙快跑,要不然你爷爷会打死你!”
钢蛋子看着自己爷爷,暴怒的冲了过来,连滚带爬的冲进了祠堂。沈良臣走到门口,尽管闭气闻不到味道,但是这个气味好像可以直接钻进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有些头晕,赶忙止住了脚步,退了出去。
心想看来,这是天意,只有钢蛋子才能不受这个味道的影响。也不管钢蛋子能不能听得到,不甘心地骂道:“你个龟孙子,你最好在里面不出来。出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跑的有些急了,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大木桶旁边,心里庆幸,还好自己跑的快。对着木桶中石像,笑着说道:“别着急,等我吃饱了,再给你洗澡哈。”
黑暗中的李飞,听到他这么说,就恨不能给他千刀万剐,心道,我着急?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吃饭噎死你个王八蛋。这么臭你也能吃的下去!可是李飞在心里还没有骂几句,钢蛋子就吃完了。
李飞的痛苦又开始了,此时就看钢蛋子拿着刷子,嘴里又哼唱着“我爱洗澡”来到了李飞身旁,又是边唱边刷。黑暗中的他又开始了无尽的哀嚎,可惜这一切,别人都听不见。
京城里的一所大学里,三个花样年华的女生,相互牵着手,正在校园里闲逛,有不少男生纷纷侧目,眼中流露出爱慕之色。
这三个人就是何琳、王奕瑶和武婷婷。此时的三人,已经没有高中时期,青涩的模样,一个个亭亭玉立。被不少男同学追求,可却没有一人得手。原因很简单,他们打不过何琳和王奕瑶。
“婷婷,你不是有个哥哥吗?怎么从来没见过?”何琳对着武婷婷问道。
听着何琳这么问自己,武婷婷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四年多了我就见过他两面。我就是想找他都找不到,倒是每个月的生活费都会固定的打给我。”
一旁的何琳和王奕瑶诧异地看着武婷婷,难道不是亲兄妹吗?过年都不回家?心里不免暗暗自责,这几年也没问她,在哪过的年,早知道这样叫到自己家里啊。王奕瑶问道:“那你哥哥是做什么的啊?这么神秘。”
“我也不知道。他从来不和我说,我问他也不讲。一开始我还担心他,总给他打电话,想问他在哪,在做什么,可是电话几乎是没有打通过。
时间久了,我也独立惯了,渐渐地也不去想了。”武婷婷看似平淡地说完,心里还是很担心的,毕竟这是她世,唯一的一个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