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单胜九十八倍,可想而知赛马届对自由有多么的不看好。买它的人怕不都是赌/狗。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连忙揪住真太郎的肩膀,“不对啊,你怎么知道的?真太郎,你没有买自由一着吧?!”
真太郎奇怪地看着我,“这是我们自家的马诶,我当然买了啊。”
卧槽,坏了坏了!
在得知我们抽到12号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慌过。
我跟光二郎一脸惊恐地押着真太郎跑到竞马场大厅购买的地方,逼迫他把已经买的退掉。
光二郎:“要不换成买高以迈尔斯吧。”
我:“妙啊!”
真太郎一脸悲愤,“运气差就没人权了吗?”
我跟光二郎异口同声,“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啊!”
买完回来,远处传来热烈的欢呼声。上一场比赛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自由即将上场的新马战。
今天东京竞马场有十一场比赛,两岁新马战是第五轮,中间的位置。
我们三离开空调区域,来到最靠近跑道的室外。
六月,天气已经热起来了,更何况是在大中午。但是赛马场仍然坐满了一半,尤其是靠前的区域,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这燥热的氛围跟我所熟悉的大厦跟办公室完全不同。就连读大学的时候,因为我讨厌所有球类运动,也很少去这种充满浓厚竞争与汗臭味的场所。
但是这里不一样。
空气中弥漫的不是我所讨厌的气味,而是土腥与草地的味道。
再前面,记者挤在一起,他们手里举着拥有超长镜头的单反。我能想象出从前侧方看,这些单反会如何列成令人震撼的一长排。
我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又把衣袖挽到手肘处。
又过了一会,我看到赛马们列队出场了。
它们被人牵到闸口附近,然后开始一个个入闸。
自由是11号,所以会被留在最后入闸。
我眯着眼努力看过去。一匹我看不清号码的马突然人立起来,朝自由踢过去。自由反应极快地回踢过去。两匹马眼见着就要打起来,旁边的工作人员立刻冲上前,强行将它们分开。
分开后,那一匹挑事的马很快就被牵去入闸了。
我一看,哟呵,2号。
原来是高以迈尔斯啊。
自由还在闸口外活动着,但是我隐约感觉它比平时要躁动一点,不断摇头,尾巴甩来甩去。
我想过去安抚一下它,但是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位马主,是旁观的人。现在自由才是竞技的运动员。
这里是它的战场。
我的心脏在胸腔内怦怦跳,我捏紧面前的栏杆,见证所有的马儿进入闸口。
闸口栏上红灯亮起,然后在某一刻,门突然打开。
12匹马涌出来。
光二郎捏拳挥了一下,“起步很好!”
现在自由排在第八位,排在它后面的四匹都是起步不如它快的。
自由其实要是想冲,完全有能力一口气冲到最前面,但这并不是我们定下来的战略。
这一场,自由要跑差。
第八位的排名正好,处于队伍的中间部分。
跑在最前面的两匹马都是逃马,拼了老命想要跟剩下的大部队拉开距离。然后就是第一梯队,高以迈尔斯目前排在第三。
直线很快过去,进入第一个弯道。
因为是1800米,这个弯道不如别的弧度大,赛马们都平稳地跑过。
盛内双胞胎的比赛看得比我多多了,我没看出什么来,真太郎却皱眉说道:“一木应该是想要在过弯的时候超过前面6号马的,但是他被堵住了。”
我连忙看过去,的确,自由竟然被三匹马从前面还有两侧给包围住,这样它就算想要发力,为了不侧行以及安全问题,都没有办法加速。
这是被堵住了啊!
我看得着急,光二郎道:“外侧的马降速了,现在赶紧调转马头!”
我看见一木有海做了一个扭头的动作,然后,自由就挪到了外侧,开始加速。
加油,加油!我捏紧了拳头。
进入第二个弯道,自由在超车后果真抢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将原本包围它的三匹马拉开足足一个马身的距离。
它现在排第五位。
两匹逃马体力消耗不少,开始被第一梯队给追上了。在进入第三个弯道之前,高以迈尔斯已经追到逃马的屁股后头。然后隔了两个马身就是第二梯队,自由打头阵。
真太郎:“一木有海把距离保持的不错。可惜是大外闸,中间为了挣脱包围消耗掉了一点脚程。希望自由最后的冲刺能够给力点啊,这个距离还是有希望追上的。”
但是在进入最后一个弯道前,好几匹马竟然不约而同地加速了。他们的骑手显然都想要借着弯道超过前面的马,但是这最后竟然导致有差不多四匹马并肩冲进最后一个弯道。
而自由被这四匹马堵在后面!!!
“冲啊,冲出去!”我不自觉地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