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足以表达这一刻她们释放出的情绪之万一。

人生之苦痛，终生之阴影。

无法释怀，也无法抹去。

唯有痛哭。

也只能痛哭。

待她们情绪稍有缓和后，表达能力略有恢复，文长安和白如玉也问清了她们的身份。

除了孟守守外，其他女孩都是孤女。

文长安看着她们，沉默着，半晌后对白如玉说道：“送到陈老哪里去吧。”

“嗯。”白如玉点了点头，见文长安说完就要走的样子，奇怪道，“你不过去吗？”

文长安并不回头，挥了挥手，“你先去安置吧。”

“你干嘛去？”

“收尾。”

虽然女孩们救了出来，但首恶未除。

拔草除根，除恶务尽。

那个叫李昊的眼镜仔，宣市知名企业家。

文长安当然认得他。

他不死，这件事情当然就不算结束。

即便并没有任务触发。

文长安也要去做。

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必须得死。

文长安在李总逃走的位置盯着地面看了几秒。

【氧气】

【氮气】

【水蒸气】

【李昊的气味】

最终文长安锁定一串信息。

【李昊的残留脚印】

【提示：看得出来，他很慌张；脚步虚浮，疑似肾虚；方向为北，你要追吗？】

文长安跟着脚印一路疾去。

最终，在一处街道长椅上，文长安看到了瘫倒在上面喘气的李昊。

养尊处优久了，他的身体素质确实有些堪忧。

文长安不急不缓的向他走去。

已近深夜，街上本就没有什么路人，他当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文长安。

李昊举起双手，瞥了眼文长安，“兄弟，我和你们东兴帮素来无仇无怨，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有事咱们可以找老大解决，为什么……”

文长安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举起枪。

砰！

李昊的身躯咚的一声倒地，眼神里仍带着疑惑，脑袋上鲜血直冒，身体连着抽搐了数次，方才彻底安静下来。

一枪已经足以毙命。

砰砰砰砰……

但文长安将一梭子子弹全部倾泻出去。

李昊死的很透，身上满是窟窿，浸泡在血水中。

文长安收了枪，转身折返。

奇怪的液体早已浸透了他的黑色外套。

他身上的气味，也变的奇怪难闻，需要先去清理一下。

一路上避开路口监控，文长安回到了家，直冲浴室。

中途，他听到东阳大道上警铃大作。

去掉了身上那股味后，文长安换上了一身清爽的扮相，出了门。

……

来到长春街孤儿院，文长安便看到了院门外黯淡幽幽灯光下站立着一道高挑身影，她也进行了某种去垢活动，换了身衣服，青竹般挺立着。

白如玉很钟情于素净的穿着，总是要保持着一致，趋同性就像她的身体比例一样接近于完美。

文长安走过来，“安置好了？”

“嗯。”白如玉点点头，不经意地整理了下自己耳边的垂发，“要进去吗？”

“十二点了，就不打扰陈老了吧。”

白如玉同意道：“也好，孩子们应该也已经睡下了。”

文长安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抬起脚，漫步同行在月色星光铺洒的街道上。

相顾无言，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