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琬婧越想越奇怪,心里莫名的兴奋总是没法压住,于是她垂着头挪开了些,不像以前那般亲密靠着。
司瀛看着林琬婧的疏离,心里莫名不痛快,可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也问不出口,只能闷闷的吃着烤鱼。
没多久,山洞外传来吵闹声。
树林里,一青衫弟子狼狈的靠在树上,面前围了六七个人。
“你们……大会明明规定,迷窟内不许私结朋党,你们竟敢……”
周晗捂着胸口,面色苍白的说着。
他是青山派新入门的弟子,第一次参加宗门大会,哪里知道这里的规矩早就变了。
司修环着长剑,轻蔑的打量着他,“一个小门派敢跟我叽叽歪歪?赶紧把他腰牌抢过来。”
在迷窟试炼的弟子都会佩戴腰牌,自己的被抢走就意味着被击败,大会最终的第一名,便是由得到腰牌最多的人当。
周晗一惊,连忙捂住口袋叫骂道:“你们天玑宗的狗东西好生不要脸!我辛辛苦苦得的腰牌岂能给你!”
司修每年都能听着这些词,都快听的耳朵起茧。
他小拇指掏着耳朵,不耐烦的说:“就你们这种小门小派的弟子,哪凉快哪呆着去,还想在宗门大会上崭露头角?”
“做梦去吧!”
司修话音刚落,身边的跟班弟子心领神会,五六个人齐齐举起长剑突进,周晗一惊,只能步步后退。
其中一弟子伸手一拍,将周晗拍晕了过去。
司修面颊削瘦,满眼的吊儿郎当,他蹲在周晗身旁,一把扯下他的布袋。
“可以啊这人,已经收了五六个牌了,这下能多休息几天了。”
司修得意的掂着布袋,嘴角尽是奸笑,他起身,踢了踢周晗,径直走开。
后面的弟子拿出炮仗,一扯,天空中瞬间炸开紫色的烟花。
这是每位弟子退出的信号,不管是身体不适还是被人击败,只要拉响炮仗,大会的人就会来接。
司修轻轻松松的截胡了一个冤大头,心里甚是得意。
林琬婧在一旁看着,真是对这种小人不耻。
“在看什么?”
这时司瀛也过来,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司瀛离她很近,几乎自己一抬头就能顶住他的下巴。
不知是心理作用,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包裹着林琬婧,让她一颤。
“没什么,就是司修带着一帮人欺负人,还把别人腰牌抢了。”
“哦。”
“咿?司瀛姐姐,你不惊讶吗?那个司修这么干,不会搞坏天玑宗的名声么?”
“我无所谓。”
司瀛的确无感,他根本就不在乎这群人的死活,更别说名誉之类的。
“那那些腰牌,咱们是不是要抢过来?”林琬婧侧目问。
“最后一天再抢。”
司瀛云淡风轻的说着,每年他都是等着这群人斗完,然后自己在出口处等着收割就行。
试炼对他来说,就跟出来旅游一样,他一直不明白这群人斗的你死我活是干嘛。
司瀛搓了搓林琬婧的小脑袋,“走吧,别看了。”
林琬婧的头顶传来熟悉的触感,还是那样有力且冰凉,可是她却觉得完全变味了。
以前是姐妹般的亲昵,现在却是男女之间的……
明明是普通的摸头,她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啊。
啊啊啊啊啊不行,完全没办法不想这件事啊。
林琬婧双手摸着头顶,往远处走去,“我,我饿了,我吃东西去……”
司瀛盯着奇奇怪怪的林琬婧,有些不解,这小狐狸又是哪根筋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