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原千代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喜欢吃没必要勉强自己嘛,或者下次我也把葱花切成碎末,就像千代姐你把洋葱切成洋葱泥一样?”
“唉?被你发现了。”
桐原亮司把葱花堆成小山堆后,放下手中的筷子,低垂着眼帘,语气平缓道。
“今天我好像对织田学长很无礼,尤其当织田学长知道千代姐最喜欢的零食时,我就觉得无地自容。”
“不要这样说。”
“可是,我很感激织田学长。”桐原亮司抬起头,嘴角露出释怀的笑容,“没有织田学长的出现,我就会觉得自己很无敌,好似能够把任何事都掌握在手中,但其实,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好,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而已。”
“昨天,千代姐突然生病,让我意识到这个世界不是个简单的游戏,而今天织田学长的出现,让我明白所谓的保护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在每一个细节中寻找到自己的不足,从而不断地完善自身。”
“就像这些葱花一样,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是聚在一起就可以堆满一碗。”
“千代姐,我想对你深一步了解,正如你过去曾让我勇敢地向远藤薰询问喜好一样,我也想大声地询问你。”
听完亮司的话,桐原千代感觉自己又发烧了,害羞得脸色发烫,她用手背蹭着自己的脸蛋,低着头看向藏在桌底的白净脚丫。
“我不是说了嘛,好的哦。”
温馨而又美好的晚餐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当晚,桐原亮司就从自己的书柜里找出来尘封已久的同学录,撕下来后递到千代姐的房间。
他一边看着千代姐填写同学录,一边不断地吐槽,卧室中被这对“假姐弟”的欢声笑语覆盖。
猿江町,四目大街。
一家不起眼的居酒屋里,四、五个刚下班的中年人勾肩搭背走进去,他们点了炸鸡软骨和啤酒,互相倾诉着工作中的烦恼、家庭中的忧虑。
除此之外,还有两位不是很符合身份的人坐在角落里,桌子上躺着两个红酒杯,杯底旁边还有一盘水果沙拉和金枪鱼寿司。
“要是让记者看到樱园高中的学生会会长、副会长在傍晚去居酒屋喝酒,远藤校长一定会把我叫到小黑屋里扒皮。”
野纪友良郁闷地揉着太阳穴望着对面的好友,“还没喝够?不就是失恋吗?至于吗?这么晚叫我出来,不会就是让我诉苦水吧?”
对面的男生正是身材高大的织田彻,他除了是班班长,还是学生会副会长。
“伤森,需要安慰,抱一抱。”
“你如果改掉这么犯贱的毛病,我想桐原同学可能真的会考虑一下。”
野纪友良白了织田彻一眼,端起酒杯小抿一口,随后发出“啧”的赞叹声。
“那是不可能的。”
织田彻摆了摆手,拿起筷子蘸了一下红酒,在桌子上画起小人。
“只要有小桐原同学的存在,我就没有机会的。”
“说起来,我昨晚在远藤校长的办公室里有见过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野纪友良摸着下巴,回忆起当时的画面,“不过说实话,他长得比你帅,输给他不过分。”
话未说完,织田彻就端起酒杯朝他的脸上撒过去,紧接着野纪友良就被一个庞然大物推倒,画面极其不堪。
居酒屋的老板听到响声后,朝角落看了一眼,随即耸了一下肩膀,自言自语道。
“现在的年轻人现在的男人真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