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月一行,绕了几百里路,终于回了玉清观。
一瞧见玉清观的山门,她便长舒一口气。
没什么事情是师兄搞不定的。
蒋明月小心翼翼地推了下杨晚晴,“杨姐,咱们到了,接下来汽车上不去,得坐索道,还得走一截山路。”
这一路好几个小时,杨晚晴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明知道这点黑印不会危及生命,蒋明月还是偷偷地捏了捏她的脉门。
天知道,感受到她的脉息跳动时,蒋明月有多想哭!
杨晚晴癔症了一会儿,翻坐起来,愣愣地问:“到了?”
“到了!你感觉怎么样啊杨姐?”蒋明月扶了她一把,瞥一眼她的脸,黑印还是那个黑印。
杨晚晴皱了下眉,鼻梁上的疼感减弱不少,可她不敢说实话,害怕不给治了咋办?
她嘶一声,故意加大了病情:“疼!”
蒋明月没有怀疑,深沉道:“杨姐,你再忍一忍,我已经电话通知我师兄了!”
就剩爬上山了。
要说这玉清观所在的玉清山不算太高,也就是得坐两节索道,外加爬上一个钟头。
一共耗费两个多小时,杨晚晴瞧见玉清观的金顶时,泪流满面。
世界上少有她这样的苦逼,别人生病去医院就成,她倒好,愣是爬了海拔两千多米。
山下还穿短袖,山上穿冲锋衣都能冻透。
杨晚晴见着蒋明月师兄的时候,正在冒鼻涕泡泡,这么大个人了,这两天真是凄惨兮兮。
师兄姓范,道号存渊,是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
他先看了眼杨晚晴的脸,又跟蒋明月说话。
“怎么回事?”
“被狗咬了!”蒋明月笃定的很,语气里还带了些愤慨。
阴间不知道有没有打狗办?
她想让师兄做早课的时候,跟紫薇大帝念叨念叨,他老人家也该分神管管下头的事情了。
怎么什么魂都敢逗留人间!
范存渊听完师妹的话,又仔细看了看杨晚晴的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碍于人多,他隐隐露出来一丢丢的为难和崩溃,“不太……像啊!”
蒋明月问:“怎么不像了?”
“牙印应该比这小啊!”
“扩散了吧!”蒋明月不确定地道。
妈妈呀!到底啥毛病啊?还带扩散的!
杨晚晴吓得脸色发白,只想昏过去。
*
阎溜溜好不容易才忘掉令孩子抓狂的狗零食,啊呜啊呜啃着大鸭腿。
新老师却告诉他,虽然眉笔找到了,但是偷眉笔的贼还没找到,他们得这样那样布个陷阱……
阎溜溜一听,纳尼?
新老师也太看得起他了,什么这样那样,他要是能听得懂,他也不会长到一百零八岁了,还是介么大!
煤气罐罐的小肉脸看起来很是困惑,还臭臭的!
夏满时安抚道:“没事儿,你不要担心,我很厉害的!”
她这话明摆着是安抚煤气罐罐的,却更像是安抚自己。
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实际经验,她也不知道像她这种算什么水平。
比如刚刚的招雷,谁知道是不是瞎猫碰上个死耗子!
她要抓那个偷笔贼,也是打着实际论证一下的念头。
阎溜溜才不操心她,就她刚刚捅人的架势,鬼也会害怕的好吧!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下午没有夏满时的戏,往常没戏的时候,夏满时多半会待在吴怡的化妆室里,那儿凉快啊!
今日反常,她溜着墙根来回转悠,一直转到晚上,盒饭又领两份。
剧务都傻眼了:“满宝,你不减肥啊?”
别说女演员都是小鸟胃,就是男演员,也没晚上干两份饭的。
真不是剧组养不起,纯粹是剧务吃饱了撑的瞎好奇。
“我给别人带的!”
这一句话里,只有“人”字是瞎话,夏满时觉得自己编的很像真的。
谁知,剧务一听,意味深长地笑:“我懂!我懂!”
夏满时心想,你懂个屁!
她消失的飞快,还是躲在没人的地方,吃一份倒一份。
等到煤气罐罐擦干净了小嘴巴,夏满时千叮万嘱:“躲好了,听到我的信号,及时赶到,知道吧?”
这个可以有。
今儿晚上吃的大肉丸子,阎溜溜心满意足,他点点头,显得乖巧可爱。
一切安排妥当,夏满时这才晃晃悠悠朝化妆室走去。
剧组人均都有那个熬夜牛掰症。
下午才补了几个小时觉的吴怡,跟打了鸡血似的,看起来能再战好几夜。
夏满时就显得蔫蔫的,一进屋,霸占了折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