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镇岳抬起身来笑道:“我怎么能比得你的师傅?不过我是一个最喜欢奖掖后学末进的人,方才听你师父述你的来历,我心里就觉得很了不得,我们当剑客的,最难得就是可传衣钵的弟子,十个得道的剑客当中,不过两三个有缘的,能有人接受衣钵。”
“其余的七八个,虽也收徒弟,甚至有的徒弟多到百数人,但是,究其然,一个也不能望他大成!所以我们这一道,一代衰微似一代,我瞧你的气宇,十年之内,必能使清风门下大放光明,怕我的年纪已老,没缘法,看不见你成功得名的盛事!”
李暮听了不知应如何回答,惟有拜谢。
老道士又指着那个拿凤头拐杖的老太太,对李暮说道:“这位是朱师伯母,和朱叁师伯,本是同门,因恶相打,变成好相识,此事在四十年前,江湖传为美谈,你生的太晚,此时和你说,也不懂的,总之朱师伯母的本领,恰是你朱叁师伯的对手,你也是得殷勤求教的。”
李暮听了这些话,也真的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向朱老太太叩头。
朱老太太笑对李暮道:“你师父原是叫化子出身,他的资格却比你老,在四十年前,已是一个有名气的叫化子了。”
这话李暮不敢接。
红姑笑着摇手说道:“罢了罢了,时间已不早了,还得商量正事,这位是喻洞的欧陽净明师伯,我给你这小子引见了吧,他方才望箸你,是笑着不做声,你倒得问他是个什么道理?”
李暮也只能是叩头。
欧陽净明也抬了抬身问道:“李大是你什么人?”
李暮见他忽然提出自己父亲的姓名来,心里不由得一惊;口里忙答:“是家父。”
欧陽净明点头又问道:“你有多少兄弟?多少姊妹?”
李暮应道:“就小侄一人,并无兄弟姊妹!”
欧陽净明又问道:“你离家几年了?”
李暮答道:“叁年了。”
欧陽净明又问道:“你父母知道你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