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起鹏道:“我正打算去找他!只因他在大老爷家,即是大老爷家里的客,我似乎不好登门去打,我打输了,固不待说,面子下不来,便是打赢了,也有些对不起大老爷!最好是打发人去约向乐山,也在大门外草坪里,彼此儿个高下。”
陶守信道:“要去约他容易,并用不差别人,由我亲自去约他,他若胆怯不来,将怎么办呢?”
洪起鹏道:“他不来时,我再亲自去!无论如何,总不由他在这里,打个落花流水,不肯和人打复架!”
陶守信点头应是,真个跑到陶守仪这边。
这时陶守仪,周敦五两人,正陪向乐山喝酒。
陶守信见向乐山的衣服破旧,身材瘦小,十足的穷小子气派,来时原打算见面一揖的,及到见了面,瞧不起的念头一发生,连那准备好了的一个揖,都作不下去了。
陶守仪,周敦五都立起身来,想给向乐山介绍。
向乐山也慌忙站起,陶守信不待三人开口,即对向乐山努了努嘴。
问陶守仪道:“这人就是姓向的平江人,说也会拳脚的吗?”
陶守仪听了自己兄弟这种轻侮口吻,心里大不自在!
向乐山已抢答道:“岂敢,岂敢!”
陶守仪忙指着周敦五,对陶守信说道:“周师傅都五体投地的佩服,你说是会不会拳脚?”
陶守信道:“既是会拳脚,我家洪教师,要跟他儿个高下,看他敢去不敢去?”
周敦五连连扬手道:“我们都是自家人,向先生又不是个把势,请洪师傅快不要存这个心!我这番打输了,输的心服口服!洪师傅若是想替我出气,尽可不必!”
陶守仪因自己请的教师打输了,巴不得兄弟请的教师,也照样跌个跟斗。
听陶守信说洪教师要见个高下,正如了自己心愿!
不料周敦五说出这些话来!遂不待周敦五说完,也抢着说道:“周教师尚且打输了!你去对那洪矮牯说:快不要妄想!”
周敦五是个北方人,生性豪爽,以为洪起鹏是想替自己出气,是一番好意,明知道打向乐山不过,所以不愿洪起鹏再跌一交。
陶守信是个公子脾气,一则想显显自己家里教师的能为。
二则不服陶守仪教洪矮牯不要妄想的话,立时望向乐山,说道:“你若是个有实在本领的人,就大胆去外面青草坪里等我家的洪教师,即来和你较量!”
向乐山笑着点头道:“我看老先生的年纪,总在四十岁开外了,怎么说出来的话,全不像是吃过四十多年饭的?难道尊府这么富厚,老先生竟是吃了一辈子的屎吗?不然,怎的和颠狗一般的乱吠呢?我又没到你家去,你家有教师,既想跟我见个高下,他就应该到这里来,当面领教,他自己没实本领,不敢来和我较量,却打发你这吃屎的,来朝我乱吠!我若不看主人翁和周教师的面子,早已给你下不去了!”
说完气忿忿的坐下,也不睬陶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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