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诗悦重复着话。

她望着苏蒹葭俏美的脸，只觉得心中的苦闷都散去。

是啊，只要姐姐还活着就好了。苏诗悦想。

她头朝着苏蒹葭身外看去，看到一旁的姜越时有些羞涩。

想到刚才自己那么不雅观的行为，简直逾越了宫中的礼仪。想到这里，苏诗悦就觉得脸上一阵滚烫。

姜越见苏诗悦好奇的看着自己，便点头朝她露出笑意。

也想伸手学苏蒹葭那样摸摸她的脸，只是手伸到一半就见苏诗悦害羞的缩回了头。

“……”我有这么可怕吗？姜越有些迷惑。为什么苏蒹葭能捏，我不行？

不提姜越的疑惑，苏诗悦躺在苏蒹葭怀里感受着姐姐的味道。

她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在那炎热的夏天，那个四面围墙的林园。她与姐姐坐在竹椅上吹着夏风。

昏昏入睡的她也如现在这样躺在姐姐的怀里，而姐姐会梳理着她的头发，温声喊她的小名。

“书香。”

“姐姐。”苏诗悦闭着眼睛应声道。

“你在宫中过得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姐姐了。”

她说着话，眼皮上下打架。不一会就睡在了苏蒹葭怀里。

“她没事吧？”姜越关心的问道。

苏蒹葭朝着他嘘声，将苏诗悦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又给她盖好毛毯，轻拍苏诗悦的后背哄她睡觉。

直到良久以后才起身坐到姜越身边，看向姜越微微叹了口气。

“我们去阳台聊吧？”姜越小声的问道。

苏蒹葭点头答复，两人随后起身朝着客厅外的阳台走去。

此刻，外面已是深夜。星星点点的灯火将这片住宅区点亮。远处的马路上不断有车辆通行，不时能看到远光灯柱扫向天空。

“……”苏蒹葭沉默的看着外面的风景，任由夜风吹散她的头发。

姜越见她心事重重，脸上的神色也不如刚回来的时候，便将她拉到怀里温柔的搂住。

“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吗？幼月。”

“……臣妾刚才看到小妹，不知道为何又想起了娘。”苏蒹葭依靠在姜越怀里哼声道。“娘在我们还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我记得那天还下着大雨，娘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她看到我们姐妹两进来就很高兴，拉着我们的手说‘娘不在了，幼月以后也会保护好妹妹的对吗？’”

“我说‘娘放心，我不会让妹妹受到委屈。’”

苏蒹葭说着，头再往姜越怀里埋进几分。

“后来进了宫，总不知道为什么，小妹就和我过不去。无论我做什么她都想乱来一下，我和小妹的关系就从那时候起越来越陌生。”

“现在看到她的样子，我就觉得是我没保护好妹妹。是我辜负了娘的期待。”

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姜越抱住她，试图劝慰。

他没想过像苏蒹葭这样容易没心没肺的女子，也会因为这种事伤心。

“没事了，幼月。”

“这里不是皇宫，也不是大夏。你们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再被拘束。”

姜越将苏蒹葭松开，轻柔的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在犹豫片刻后，慢慢的凑上去。

两人的影子在灯光下逐渐融为一体，直到双方紧紧的抱住彼此。

“姐姐……？”

两人正忘情中，耳边传来苏诗悦疑惑的声音。

苏蒹葭和姜越回头看去，苏诗悦正身披毛毯平静的盯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