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他的笑感染,段龄衣也扬起一个笑,一双眼微微弯着,浅棕的瞳孔映着沈霂时的剪影。
“这才有少年人的样子,”段龄衣莞尔道,“你平日便该多笑笑。”
被她这么说出来,沈霂时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笑了,他的脸顿时僵住,神情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面无表情,只一双眼有些茫然疑惑地看着段龄衣。
段龄衣略带无奈地看着他,道:“罢了,我也不强求你。”
沈霂时抿了抿唇:“师傅,我……”
“好了,”段龄衣打断他,“不用勉强自己,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了,想做什么也尽力去做,如此才不会有遗憾。”
沈霂时颔首:“徒儿知道了。”
“言归正传,”段龄衣侧目看向桌上的茶盏,“你每日空出一个时辰跟我学茶道——是空出你练剑的时间,每日睡眠时间最少也要有三个半时辰。”
沈霂时几乎没有犹豫就点了头:“是。”
段龄衣满意了,与沈霂时讲解了一些关于茶道的知识,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让他回去。
此后每天,沈霂时如段龄衣所说,空出练剑的一个时辰来与她学习茶道。
段龄衣算不得大师,教的同时自己也在学,这么学了有两年多,平心而论,她觉得她已经算大师了。
沈霂时已经十六了,这刚好是原著中他刚出场时的年纪。
段龄衣每日回忆原著,自然对这个很清楚。
且这一年,恰好逢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梧桐派位列三派之一,段龄衣自然收到了来自重海城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