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媳给您请安了!”林文秀带着红秀和林妈妈,瞥了眼跪在地的夏荷,面对首福了一福。
“哎呀,林氏,你可是好大的威风呀!”没等婆婆开口,陈氏就叫了起来,“夏荷是奉母亲的命去让你来请安,你竟然敢打她?!你好大的胆子!”
末了,陈氏看了眼首的金丁氏,还给林文秀一个挑衅的眼神。
“大嫂!”不像以前那么逆来顺受,林文秀突然拔高了声音,吓了陈氏一跳,“你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在母亲这里搬弄是非?!我不知道这个奴婢说了什么误导你们,但母亲最是讲道理的,断不会因为这个区区奴婢的话就冤枉我。我过来本就是为了解释这个奴婢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的!大嫂只凭这个奴婢的一言之词就污蔑我,难道这个奴婢才是你的妯娌?”
林文秀一口一声奴婢奴婢,就是把自己和夏荷身份区别开,是提醒陈氏自己才是主子,而夏荷只是丫鬟而已,陈氏一开始就只相信夏荷的话,不仅是打林文秀的脸,也是放低了自己的身份。
听她那么一说,陈氏彻底哑火,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首,“母亲。。”
“母亲肯定不会像大嫂你那么短视,一定会公平对待的。是吧,母亲?”林文秀连忙抢白,丁氏也不得不点点头。
说完,林文秀白了眼陈氏,再次打击,“大嫂,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噗嗤”一旁的蔡氏笑了出来,而陈氏没有想到林文秀如此牙尖嘴利,一时被噎住了,脸色惨白。
“你!林氏,你竟然骂我?”
接着,她转向中间,委屈地说“母亲,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林氏,为何辱骂你大嫂?!”丁氏从来就不喜欢这个二媳妇,尤其是当林家没落,而金家渐渐起来的时候,金丁氏就觉得自己儿子应该配更好的官家小姐。可她也不想想,金成泽这个样子,哪个小姐嫁进来不是守活寡?
所以,她隔三差五地让金林氏来做规矩,想尽办法磋磨她,没想到以前温顺的林氏竟然伶牙俐齿起来,想到这里不由得火起,“你今天打了我的丫鬟,又骂了大嫂,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是想造反吗?!”
只见林文秀再次对着中间一福,“母亲,您最是懂事明理了。今天夏荷来我院子,说母亲让我来请安,虽然我在病中,但一知道母亲叫我,马准备过来,不过这个奴婢口口声声位者的态度,还敢妄议主子!我打夏荷还是轻的,您要是知道这个贱人说了什么,肯定也会气死!”
“二嫂,她说了啥?”金蔡氏接过话题,并轻轻地和林文秀点了点头。
这是在和我示好?
林文秀愣了下,然后捂着胸口,有点吞吞吐吐,勉为其难地说道,“就是这个奴婢,她说。。她说。。”
“她说了什么?!”丁氏赶紧问。
“她说母亲要把她许配给二爷做妾,将来她就是主子了!还说二爷是个废人,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嫁给他等于守活寡!”
“放肆!!!”
听到这里,丁氏直接打断了林文秀,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夏荷,仿佛冒出火来,“贱婢,竟然敢编排你的主子?!”
“老夫人饶命,我根本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二太太在瞎说,她冤枉我!!”夏荷开始磕头,但林文秀并不放过她,“冤枉你?我为啥要冤枉你个低贱的奴婢?”
接着,她转向中间,一顿捶胸顿足,“她还污蔑母亲,说母亲一直看我不顺眼,觉得我只是个破落户,配不二爷。母亲一直想把我给踢了,她还说这次母亲把夏荷扶位就是为了找机会控制二房而已,到时候母亲您会找个由头把我给休了,让其他人位。”
“母亲,您可要为我作主啊?”林文秀“眼含热泪”地大喊,“当时这个贱婢那么说,我都气死了!母亲虽然平时对我严厉了点,喜欢让我立规矩,但是母亲可不会随意休了我,所以这个贱婢一定是瞎说,是吗母亲?”
说完,她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丁氏,金丁氏先是眼神躲闪,老脸一红,然后眼底露出杀气,抬起手指着地的夏荷,吼道,“贱婢,你竟敢如此挑拨二太太和我的关系!”
“我冤枉,我冤枉!”夏荷大喊,然后愤恨地看着林文秀,“是你?!你冤枉我,明明是你说你要让母亲抬我给二爷做妾的!”
“呵呵!”林文秀不怒反笑,“就凭你?我们二爷可是朝廷命官,七品的官员,怎么会看你这种庸脂俗粉?!更何况,你还污蔑二爷!母亲,你得给我作主啊!”
“闭嘴!”此刻的金丁氏头脑已经一片混乱:心底的小心思她怎么都知道了?不能让林氏再说下去了!
于是,她大手一挥,“把夏荷这个贱婢给我拿下,到后院打三十板子,然后发卖出去!”
“不要啊,老夫人!看我服侍了您那么多年,放过我吧!”
不顾她的挣扎,立马有两个身高体壮的嬷嬷前捂住他的嘴,把夏荷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