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照母亲的意思,国法可以罔顾,家规可以无视是吧?!亏二爷还是一州主管刑罚的通判,要是让人知道他家里人都徇私枉法,不知道他这个官还怎么当下去!”林文秀寸步不让。
“林氏,你不要用老二来压我!”丁氏颧骨高耸,整个脸沉得出水来一般,“就凭你现在顶撞我,我就能告你个忤逆不孝!”
终于拿出这个大杀器来了!
每次原主好言相劝,老东西总会拿出这招,因本朝是“以孝治国”,所以害怕事情闹大的原主总是节节败退,不过林文秀可是有备而来,今天一定要拿到二房的管家权!
“喔?母亲您的意思是我好言相劝就是忤逆不孝了?”林文秀脸满是讥笑,“儿媳自认做不到卧冰求鲤,但是每天的晨昏定省做规矩可是一次都没有遗漏,而且我并没有犯七出之罪,又生下了金家孙子,又是哪里不孝顺了?”
“母亲既然要告我,最好大开祠堂,把金家族长都请来。让他们来评评理!”
“你!”没想到平时“战无不胜的利器”竟然没有用了,丁氏气的牙痒痒,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可没想过开祠堂,请族长啊!
今天的林氏是鬼身了嘛?一进门就是伶牙俐齿、锋芒毕露的,除了生气,此刻的丁氏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恐惧。
见丁氏和丁嬷嬷都说不出话来,林文秀继续乘胜追击,“更何况,母亲您可是曾经答应过我,让我掌家的啊!”
“我何时答应过你?!”丁氏简直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了,“腾”地一下从椅子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林文秀,“林氏,你不要信口开河!”
这时,跪在地的丁嬷嬷却一反常态,用手不断的拉着丁氏的襦裙,还不住地给丁氏使眼色。
“呵呵,”林文秀目睹了这一切,皮笑肉不笑,“看来丁嬷嬷已经想起来了!婆婆,你还记得我怀胎七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怀胎七月。。
轰!想到这里,丁氏如遭雷击,整个人呆在现场。
这个事丁氏还真的答应过林文秀!
林文秀进入金家后,金成泽整天不回家,造成她一直没有破身,自然好久没有孩子。之后好不容易同房了一次有了,林文秀特别当心,可是孩子还是早产了!
这件事是原主的疼,犹如一根刺一直深深埋在心底。
怀胎七月的时候,有次林文秀去书房给金成泽送做好的饭菜。可是来到书房,却看见她的丈夫和书童正在做苟且之事!
“啊!!”林文秀看到这种场景,又羞又急又气,浑身的血液都涌了来。
“啊!!我的肚子疼!!”
突然,下身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仿佛撕裂自己一般,对丈夫的失望、剧烈的疼痛顿时充斥全身,当天她就早产了!
要不是旁边红秀发现得快,加金府把城里最好的张大夫请来,否则很可能就是一尸两命!
林文秀拼尽全力将孩子生下来,孩子虽然生下来了,但是因为不足月,张大夫说孩子身体有亏,而林文秀的身子也受损严重。可最让人绝望的是,金成泽只在孩子出生时开看了两眼,然后就以公事为由离开了。更过分的是,从此以后,他似乎就放飞自我了,整天不怎么回东屋,就算回来了也睡在其他地方!
更有甚者,既然被发现了,府里的小厮、书童、马夫但凡有长的好看的,他都想办法搞到手,如果府里没有,就去外面买,还经常把这些人带回家,有时候还去青楼小馆处找男妓!
林文秀说也说过,哭也哭过,金成泽觉得烦,林文秀只能说给婆婆丁氏听,希望她能管管儿子。可惜丁氏根本劝不动,而每次和婆婆说总是遭来金成泽的记恨!
当时为了安抚林文秀,丁氏确实在大家面前说过让林文秀管家的话,可丁氏说完又后悔了,于是她“选择性遗忘”了这个事。随着时间推移,她自己也淡忘了。
于是,才有今天林文秀说的话。
“母亲,记起来了吗?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