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今天可是夫君这三个月第一次来我这里呢!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咱们是夫妻?”
金成泽听后不悦,拍了拍官服,“林氏!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我可是你丈夫,还是朝廷官员,你学的三从四德呢!”
“呵呵,敢?!妾身有什么不敢?”林文秀反击,“难道你还想用官威压我不成?!小女子可怕得很!”
“你!”没想到林文秀那么大胆,金成泽大怒,“林氏,你忤逆母亲,不敬夫君,相不相信我休了你?”
“呵呵”,林文秀丝毫不畏惧,“休了我?夫君你拿什么休我?我是犯了七出之罪吗?”
“是无子?还是不孝?”林文秀冷笑连连,说出的话让金成泽心惊不已,“如果是七出,我倒要叫你们金家开祠堂,让族长来评评理,我犯的是哪条七出?”
古代七出之条分别为: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盗窃。在古代,男方离婚只要女方符合七出之条之中的任意一条,便可宣布婚姻的结束,而女方除了接受别无选择。但是林文秀嫁过来后孝顺婆婆,又生下嫡子,即使金丁氏再怎么胡搅蛮缠,这却是金家下都公认的。
“你!!”没想到林文秀那么强硬,金成泽反而无语,但林文秀并没有放过他。
“哼!夫君你是读书人,我倒想问问你,除了七出还有三不去。我们林家女儿其他不会,女戒女则可背得滚瓜烂熟!妾身记得我可是三不去之一啊!”
三不去指妻子只要符合以下一条,丈夫无论如何不能休弃她。
一、“有所娶无所归”:指妻子的家族散亡,假如妻子被休则无家可归。
二、“与更三年丧”:指妻子曾替家翁姑服丧(丈夫的父母服丧)三年的。
三、“前贫贱后富贵”:指丈夫娶妻时贫贱,但后来富贵的。
林文秀当年嫁过来两年后,公公就去世了,当时林文秀亲自为公公服丧三年。而且,也符合第三条,林文秀嫁过来时,金成泽只是穷举人,后来有了林文秀的嫁妆,金成泽才能当官发达,所以无论如何金成泽不能休弃林文秀。
想清了关节,金成泽瞬间发窘。
怎么会这样?明明那么柔顺的人,怎么变得如此泼辣?本来自己只是公务不顺,外加母亲在耳边一直对林氏不满,自己只是为母亲出出气而已,没想到林氏反应那么大!
此时金成泽的眼里满满是对林氏的不喜与不耐烦。
林文秀当然看见了他的表情,死渣男,我绝不放过你!
“你还记得我们是夫妻?这几年我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守活寡也不为过!”
林文秀继续,“守活寡倒算了,夫君只要真的扑在工作到算了!”说完前嗅了嗅,金成泽躲到一边,“哎呦,夫君还真的忙,忙到小馆去了吧!”
听完她的话,金成泽又囧又怒,“林氏,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林文秀胸口半是伤心半是气恼,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绪,慢慢平复后,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辛苦操持家务,还孝敬婆婆,照顾孩子。你呢?在家养小厮,在外养男人,小馆。你管过我的感受吗?”
“你说我们是夫妻,可是你把我当妻子吗?没有!你只是把我当生育的工具和提钱的机器而已!”
“金成泽!当初要是没有我的嫁妆,你能巴结蔡太师?你能做一府通判?”
“现在怪我不尊重母亲,不迎接你?请你去问问你的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
“现在婆婆说我不敬了?我每天晨昏定省地服侍婆婆,我哪里不敬了?倒是婆婆,一边磋磨我,一边还在说我坏话!”
听到林文秀说自己母亲,金成泽也恼了,“你竟敢说母亲?母亲果然没有说错,你不仅不尊重她,还打丁嬷嬷的侄子孙女,你这是打她的脸!”
“哼!”林文秀冷眼看过去,“母亲原来是这样说我的!那么母亲有没有说过,丁嬷嬷的侄子孙女贪了咱们东屋多少钱?有没有说她们内外勾结,损害东屋的利益?!”说完,转手将账本扔了过来。
“这。。”金成泽接过账本一看,果然什么都明白了,额头的冷汗冒了下来。
林文秀继续加把火,“夫君现在知道了吧?这几个奴才每个月就贪墨了那么多银子,我管下我东屋怎么了?!”
“还有,既然你说母亲,那么好,我倒要去问问母亲,当初我生儿子的时候她答应给我管家权的事!”
“不。。”一提管家权,金成泽就想起当初气林文秀早产的事。
“今天正好说说清楚,管家权我可以不要,但是东屋的管理权我是拿定了!”林文秀不依不饶,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还有,我记得夫君当时说用我的嫁妆去换前程,而且说我的嫁妆都已换完了。怎么我在母亲房里看到了我的金丝牡丹瓶和白玉雕花枕呢?”
“这。。”这下,金成泽的冷汗真的如瀑布般留了下来。当初林文秀的嫁妆确实大多数去贿赂蔡太师了,剩下少部分的丁氏见了喜欢,于是就送给了丁氏。没想到林文秀都知道了!
看到他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林文秀接着怼,“我们林家的家教可是极好的,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倒是你们金家的家教,难道是教你们贪墨媳妇的嫁妆,发达后欺辱发妻,还颠倒是非的吗?”
“你!”金成泽气愤地用手指着林文秀,可是心虚的声音并不响。
此时,林文秀反而莞尔一笑,“夫君今晚是准备留下来陪我吗?”
“哼!”
像吃了屎一般,金成泽脸色通红,继而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恭送夫君!”林文秀出了口恶气,笑了起来。
“叮!支线任务完成,是否现在抽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