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华夏,平唐县。
沉寂了许久的FAST忽然监测到一束奇异的信号自天外一闪而过,那速度已经远远超越了当前人类对宇宙的认知。
这股奇异的信号也给整个地球上的科学家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迷茫。
与此同时,华夏的另一处小村庄。
一转眼已经回到乡村老家整整半年的时间,胡飞第一次感觉到生活还可以这么悠闲。
中午一盘猪头肉,一碟花生米,再配上点小酒。跟隔壁儿时好友喝的开心了就躺在后院的藤椅上,在葫芦藤下吹着自然风吹吹牛皮,一觉睡到清醒。
在城市那种节奏快的飞起的地方哪能享受到如此神仙般的生活?整天的福报工作忙的他不可开交,还赚不到几个钱。
租着一千好几却只有十几平米的屋子,没车没房没存款,二十好几了连个对象都不敢找。
说出去都没得人可怜。
还好半年前,胡飞牙一咬辞了职,带着自己那半堵墙却可以在一线城市换套房的塑料小人回了乡村老家。
养养猫,种种地,再给以前工作时存下的客户们画点稿子,生活反而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就像这头顶迎风招展的葫芦藤上面的七个十来厘米大小的小葫芦,红橙黄绿青蓝紫,多么赏心悦目!
嗯,这葫芦怎么变色儿了?
而且身上的褥单为什么越来越重,难道两个人一瓶二锅头就喝懵逼了?
胡飞甩了甩头,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宋然忽然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飞哥,我怎么感觉这葫芦藤慢慢的变高了?”
胡飞淡然一笑,眼也没睁的说:“那绝比是你喝多了,二狗。我看这葫芦还七个色儿呢!难道我要当爷爷?”
宋然,胡飞的发小。
这家伙也是一个从城市里混不下去悄摸跑回来的主儿,据说还是一只某网站的非著名作家,笔名九头蚊子。
由于在写第一部小说时,一个小时内被九只蚊子连续叮咬,暂时没想到笔名的他一拍脑袋就取了这么个名字。
宋然之所以选择回到乡村老家来居住,这其间还有一段男人闻之沉默,女人听见落泪的故事。
一个多月前,宋然本来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欢快的码着字,文思不通畅时就咬牙切齿的在屋子里来回溜达几圈,然后再坐回去继续码字。
这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能靠写小说为生的,哪个脑子没点小毛病,还不允许人家有点特殊爱好了?
然而,那天他一如往常的在自己屋里溜达时,被对面楼层的一个单身女人无意间发现了他赤身果体的样子。女人毫不犹豫的报了警,以骚扰为名,把宋然请进去住了十四天的看守所。
出来后,辛辛苦苦码了二十多万字的小说就这么凉了。宋然义愤填膺,欲哭无泪,怎么想都不甘心。于是他也开始每天观察对面的女人。
那天,终于让他发现了对面女人也因为禁不住炎热脱光了衣服在屋子里溜达。宋然喜出望外的报了警,打算也以同样的名义让这个可恶的女人长个记性。
于是,宋然又被请去住了十四天。
再次出来后,宋然愤愤不平的搬离了原来住了好几年的小区回到了老家。刚刚开头的第三部小说也因此断更半个月,没了音讯。
就是这么个不靠谱的家伙,现在却跟胡飞成了字面意义上的“酒肉朋友”。
而且这家伙酒品还贼差,喝多了就喜欢说些有的没的。
葫芦藤变高了,你咋不说是自己变小了呢!
“真的胡飞!我没骗你,葫芦藤真的变高了......沃艸!这是什么情况!”
宋然咋咋呼呼的声音让胡飞梦里刚向他招手的女神拂袖而去,困意也一下子没了踪影。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胡飞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了起来。
然后他就发现了令他惊悚到终生难忘的一幕。
这是种很奇妙的体验,周围的事物,一瞬间放大了无数倍,原本头顶伸手可及的葫芦藤,此刻却像城市里的高楼大厦,高得不可思议。而一旁的桌椅和茶几也眨眼变的高不可攀,宽广如湖。整个后院仿佛就是一片天地。
胡飞不知道现在自己具体有多大,如果对比头顶的小葫芦,那应该不到二十厘米。不远处正在觅食的大红冠子公鸡,现在简直就像恐龙公园里的霸王龙一样威武雄壮。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身体缩小,胡飞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