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金是不可能氪的,谢婉凝叹口气,最终还是打开了普通玻璃图纸,继续想着该怎样赶紧卖玻璃。
可更关键的是,沙子虽是不要钱,但玻璃没人做过,试做的成本恐怕不便宜。
“哈哈哈哈哈哈,凝姐,你不知道刚才有多爽!”
此时,秦嘉志从后面追了上来,眼角眉梢都带着快意:
“周大掌柜家的那讼师可以啊,几句话下来直接判了牛二十倍赔偿,而且还直接打了五十个板子以示惩罚。
牛李氏还在那说他只是个孩子,结果这牛二就被打的真和个孩子似的痛哭流涕。那场景,可真是笑死我了!
哎凝姐,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啊?”
“那倒不是。我就是在想生意的事。”
“原来凝姐你还会头疼生意啊?”
这话让秦嘉志有些惊奇,他还以为这天底下没有能让大魔王头疼的事呢。
谢婉凝摇摇头正要说话,却忽然脚步一顿。她望着自家门口,直接扶额叹了口气:
“现在是真的要头疼了。”
只见眼前,自家亲爹拿着一把扫帚,满院子又追又吼:
“秦老贼,你个趁人之危的小人,还有脸来我家!”
此时秦苍被扫帚连着扫了几下,先是懵了一会儿,很快也怒气上身:
“我怎么没脸来了!要不是我家女儿住这儿,你以为我愿意来见你这张老脸?”
这话说完,秦苍立马就被谢爹一路拿扫帚扫出了院门,他正撸起袖子想骂几句,扭脸就看见了屋外的谢婉凝。
秦苍顿时上前几步,仿佛几十年没见过亲女儿似的亲切大喊:
“女儿啊,爹可想死你了!”
谢婉凝后退几步还没说话,谢爹已经炸了,直把扫帚舞得虎虎生风追出来怒吼:
“啊啊啊,秦老贼,你叫谁女儿呢?我女儿只有我一个爹!
婉凝,你快说你跟这个秦老贼断绝关系!亲爹干爹,今天只能活一个!
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女儿你选!”
谢婉凝:……
谢婉凝她不选,直接果断叫娘:
“娘啊!娘!家里的母鸡要被我爹吓得不下蛋了!”
“什么什么?不下蛋了?”
谢母此时拎着一把菜刀就从厨房里冲了出来,见到谢阳伯又拎上了扫把,哪还有不明白的。
谢母把手里的菜刀拍的梆梆响,眼睛一瞪:
“谢阳伯!你闹什么闹呢!再气病了老娘可不伺候你!
赶紧滚回屋躺着去!”
“那、那我这就滚?”
“麻溜的!怎么还等着我请你啊?”
果然,要想治爹,还是得亲娘出马。
看着亲爹安静如鸡的回了房,谢婉凝勾勾唇进厨房做晚餐。
米饭和螃蟹都是现成的,没一会儿,蟹肉寿司就上了桌。
在桌子上对着直瞪眼的两个爹吃上了这美味的寿司,才总算消停了一会儿。
“香啊,真香!婉凝,你这手艺可真是太好了!”
谢爹啧啧称赞,秦苍也是吃的只嗯嗯点头。
这个叫什么寿司的东西,味道还真是有些特别。
别看这东西不大,但却小巧精致。一口下去,那鲜香海苔裹着口感软绵的米粒,口感极好。
尤其是中间还带着蟹肉又肥又美的味道,鲜的不行。如果咬到沙沙的浸润了米粒的蟹黄,那就更是一绝!
咸味入了口,鲜味又返了上来,手握寿司小巧却口感层次丰富,虽然个头小了点,但是一口吞下去直叫一个享受。
秦苍也不管谢爹的怒视,接连吃了二三十个这才停下,摇头晃脑的做起了诗来夸:
“金齑玉脍饭炊雪,海螯江柱初脱泉。临风饱食甘寝罢,一瓯花乳浮轻圆。(注)
女儿,你这手艺,还真不是我吹!”
干爹出口成诗,还是绝句好诗,这一下简直是踩到了谢爹的痛脚上。
谢阳伯诗又做不出来,夸女儿也只会好香一句,最后气的干瞪眼:
“秦老贼你显摆什么?吃个饭作什么诗!蹭吃蹭喝了一大顿还不走,秦老贼你要脸不要?”
“谁说我是来吃饭的?”
显然,桌上吃最多的秦苍明显不要脸了。顶着谢爹的怒视,他继续热切地望向谢婉凝,恨不能挤出眼泪来表示亲切:
“我想我女儿来看看有什么问题?人伦之乐,父女亲情,谁都阻挡不了。
女儿啊,几日没见你,爹可要想死你了啊!”
谢阳伯:……啊啊啊,拔刀吧!
谢婉凝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在自家爹要被气的满屋子找刀前,赶紧说道:
“行了行了,干爹,你今天来找我,是你们卖的椰子酒,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