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帝王的权威,便是一言可断生死!从来的第一天便感受到了!虽然这种感觉很不爽!但却无可奈何。
眼看,张奉俨然脱离了震慑之威,刘宏缓缓的将双手撑住双膝,端坐龙榻之上,搁着幕帘微微眯眼看向了张让!
“阿父,你失态了!”
“老奴多嘴!”当下,张让连忙跪地,以手扇耳光。
“罢了!免了吧!”随即传来,刘宏不悦的声音,接着只见其阴沉着脸继续道:“汝与张卿先退下罢!”
闻言,张让与张奉尽皆一愣,随即同时高声道:“陛下!”
“退下!”当下刘宏再次大喝道。
“诺!”见此状况,二人也知晓,强留无用。于是缓缓起身,拱着身子慢慢的退了出去。
然而在张让即将退出屏风之时,刘宏却唤了一声:“阿父!”
“老奴在!”
“朕信你!”
“老奴醒得!”
接着见刘宏不再言语了,张让也缓缓退出寝殿。
自始至终,张奉都无法看见幕帘之后天子的表情,一些想说的话只得噎在心中。
午后的阳光,虽没有盛夏那般灼热,但依旧还保留着夏,该有的温度。
透过殿前的樟树密叶之间,一缕缕阳光映射,散落下来,刚好落在寝殿的门外。
稀稀落落的洒在张奉的身上,仿佛想要驱走他方才所经历的一切。
出了寝殿的张奉与张让默默的相视一眼,随后张让率先迈步而出,张奉紧步伴其身侧!
良久之后,张让才缓缓开口道:“方才出殿,观汝欲言又止,所为何事?”
这两天的经历,张奉知道张让是关心自己的,当下稍微斟酌一下,轻声道:“不敢欺瞒阿翁,小子为陛下号脉之时,感其脉象紊乱,且身上药味很杂。小子以为,陛下先前或是药石有误!”
张奉断言方出,张让竟眉间一颤,随即在张奉未发觉之际瞬间恢复正常,于是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张奉。
“汝以为先前医令尽皆庸碌之辈?还是自诩医术了得?”
闻言张奉徒然睁大眼眸,这句话竟是直击脑海,振聋发聩!
自己终究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往后遇事冷静为上,切忌自乱阵脚!少说、多做、多看!”随后张让继续道:“接下来回你的太医苑,好生做你的医令!这内廷之事,不是你该参与的!”
张奉闻言当即也是深以为然,这种诡谲多变的宫廷之事,着实不适合自己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来掺和。
随后恭敬的向张让行了一礼,便转身向自己的太医苑走了回去。
看着张奉渐渐离去的身影,张让原先和煦的面色,渐渐变的阴沉起来,深邃的眼眸之中,有种噬人可怖之感。
口中喃喃道:“既然你们无义,就休要怨咱家无情了!”
的确,历经数十年的宫廷血雨腥风,阴谋狡诈才缓缓爬到如今的位置的,张常侍又怎会是易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