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拱手回礼,张奉犹豫斟酌了一下,还是对着张辽拱手道:“文远,既需回归州郡,恰奉于并州亦是不甚熟稔,若是方便,不知同行可否?”
“哈!”张辽闻言随即爽朗抱拳,“敬承相邀,敢不从命!”
“多谢!”躬身再次一礼,张奉便转身回去了!
幽幽的看着张奉离去的身影,丁原轻抚了一把胡须,温声问道:“奉先,汝观此子武艺如何?”
“平平中人之姿!想来淳于琼亦是酒囊饭袋一个!”吕布冷清着眼眸,桀骜不驯的回复道。
“哈哈哈!上马回营!”说完丁原也并未对吕布的评价作何点评,只是率先翻身上马,轻抖马缰,疾驰而去,眉宇间却是豪情干云!想来这京都将有一番作为!
张奉离开了何进的府邸也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往皇宫里头去了,既然要走,而且现在木已成舟,也是时候和宫里的人交代一下了。
张奉同往常一样,,绕过洛阳街,准备从东边的苍龙门入城,可是甫一靠近苍龙门便被守卫的执戟郎喊停了!
说他没有手令是无法入宫的,张奉自是听的恼怒,正准备呵斥却忽然心思回神,自己如今已然不在是禁中宿卫了!
也没了太医令的身份,如今想要入宫却是不太现实了,幽幽的盯着苍龙门看了许久,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长叹,转身回去了!
一种落寞悠然从心底升起,张奉时下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绝了,何必要拿自己的作为筹码,为这腐朽的大汉做那一搏。
然而转念再想那嘉德殿中或还在生闷气的少年天子,张奉觉得这或许也是对前身的一份交代吧!
北宫掖庭署
不算宽敞的署房之中,此刻满满当当的坐满了人,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脸上尽皆不由的悲凉凄惨之色。
“张公,那羽林中郎将缘何会换了旁人?那可是先帝册封的郎官呐?何人如此大胆!”
人群中段珪实在有些忍不住了,终究还是抱怨着询问起来,他本就是张让一系的,本以为张奉做了羽林中郎将,张让会乘势登顶,却不料事出如此突然。
轻轻的摇了摇头,张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我等宦官今日怕是走到头了!”
再次扫视了众人,张让继续说道:“今日羽林右监黄忠,差人前来传信,让我等宦官尽快撤出洛阳,各自回乡,那何进已经将并州丁原引入京都了!”
话音落下,四周围拢的一众宦官顿时炸开了锅,瞬间,议论纷纷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哀怨之声。
良久,杂音稍稍消停,大长秋赵忠又一次凝声询问道:“张公,难道我曹真的只能离了这洛阳皇城吗?离了此地,我等又有何地容身!”
闻言,张让也是沉默不语,其实他们几位常侍还好,尚有封邑,只是即便回了封邑想来都不见得会好过。
“我等可以走!只怕党人容不下我等!”安静的人群中忽而传来幽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