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刚才的视线方向,肯定是看到咒灵了的。
等等,刚才那张一闪而过的脸好像也有种依稀的熟悉感。
我又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可是下面的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跑了?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刚才着实有些惊慌失措了,导致我只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我没仔细看他的脸。
但熟悉感肯定是不会错的。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的眼睛,二次元人的眼睛都多少有点相似性,棕黑色的瞳色也算不上稀奇——
就在找到答案的边缘,但就是想不起来的我,真的好!难!受!?
刚才为什么没有看一眼他的脸啊!
我正懊恼的疯狂蹂|躏自己的脸蛋和头发,身后的视野里突然又一次出现了刚才的人。
Giao?
他非但没有跑,反而还上来了?
这么勇的吗?
我一扭头。
哦哦哦哦哦——是爷的顺平!
我就说,刚才就有一种熟悉感的啊!
爷果然是天选之人,这就遇到了意难平的主线人物。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和我对视。
我这时候才发现,他的额头上有数个红红的圆点,像是刚刚被烫伤过后留下的伤痕。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也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湿漉漉,应该是刚刚哭过。
我可怜的小顺平,肯定是刚刚被人欺负了,现在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废弃的教学楼里黯然神伤。
“那个……刚才的,外面那个东西……”顺平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些自卑,他低着头,似乎也不是很敢直视我,也不太敢靠近我。
我真的很想像同人小说里那样扑上去,温暖他!
但是社恐患者真的只会在脑子里YY。
更何况,爷也不太会说日语。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着口袋里唯一带着的纸巾帮顺平擦了擦眼泪。
看到我友爱的眼神了吗,我是好人,你快点找话题跟我聊天!
可能是我真诚的态度感化的顺平,他好像稍微大胆了一下,又问了一次。
“刚才外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在脑子里模拟了两次,终于说出了两个音,“咒灵。”
发音应该没有非常奇怪吧?
我小心翼翼的等着顺平的反应。
“咒……灵?”顺平发出的音明显比我标准多了,“类似于,灵魂的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磕磕绊绊的解释道:“坏的……东西。”
“坏的东西,所以能看到它的我,也是坏的……人吗?”顺平的声音很小,但语速却不算慢。
这让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我的顺平啊,被人家欺负的都开始否定自我了!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伸手指着他心脏的部分,一字一句的道:“你……拥有,才能。”
顺平的眼睛紧缩,“我有才能……吗?”
我“嗯”了一声。
本来想要露出一个超具有温和力的笑容的,但是我真的笑不出来。就算我很喜欢顺平,但是社恐男孩能说话出来都已经很紧张了,你懂吧!
我根本笑不出来。
万一挤出一个诡异的反派笑,我真的直接当场自闭,和地球同归于尽!
“咕噜噜——”
啊嘞,怎么还有奇怪的声音。
刚才的咒灵没有处理干净吗?
“咕噜噜——”
还叫?!
额……好像是我的肚子叫?
我抬头看了一眼顺平,原本正严肃思考的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再又一次“咕噜噜”中破功笑了出来。
……
…………
啊啊啊啊——爷的B格,爷的酷哥形象啊!这是什么社死现场,都别拦着我,让我从这里跳下去重来好吗?
淦,地球为什么还不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