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巷才发现,自己手腕处受了伤,像是被什么东西割到了,长长一道伤痕。
他也没放在心上,直接回了家。
——
闫十二赶到地方的时候,白色面包车已经被烧的只剩下框架。
车牌号与他之前在监控里查到的一样,应该就是带走梁茹的那辆车。
“已经查到车主了,车主本人不在本市,他人出差了,三天前走的,后天才回来,查过出行记录,确实没有作案时间,车子应该是被人盗窃的。”
千帆将调查结果告知闫十二。
“梁茹人呢?”
“我们到的时候,车子已经被烧毁大半,人没找到。”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车辆被拖回了局里,警官已经被烧毁,但该查的线索还是得查。
闫十二回到局里的时候,已经很晚,正在车子上检查,却没想到接到时野打来的电话。
他们早前就互留了号码,只是时野从没打过。
看了眼时间,闫十二快速接起,“小孩?”
“闫警官。”脆生生的腔调从电话那端传来,清澈透亮。
“这么晚有事吗?”闫十二低声问他,语带关切。
“我今天遇见司昂了,他出了点事,我想了想觉得应该告诉你。”
闫十二听出些不对来,立刻说道,“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时野顿了下,没有回答。
“说话。”闫十二声音沉了几分,带了几分冷。
时野支吾了下,终是回到,“在警察局外面。”
“等我。”闫十二直接挂了电话。
夜晚的城市有些冷,时野站在风口处,被风一吹,短发翻飞,像炸了毛的小猫。
林西烬正准备下班,开车驶过,瞧见时野一人站在那儿,忍不住停了车问,“小朋友,你有事吗?”
时野看他一眼。
林西烬,25岁,西城派出所法医。
他微微挑了下眉,瞧见不远处快步跑来的闫十二,抬手冲着他的方向指了下,才说,“找他。”
林西烬顺着看过去,不禁轻笑,没再说什么,开车离开。
闫十二也注意到了林西烬的车子,见他走了,便也没问,只是看向时野,问他,“出什么事了?”
时野将傍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下,有些担心的问道,“小孩不会有事吧!”
“你都还是个小孩,操那么多心做什么?”闫十二轻笑揶揄,“走吧,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坐上闫十二的车,时野才反驳,“我不是小孩了。”
闫十二没回话,还在想司昂的事情。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小小的孩子总是牵动他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等把时野送回了家,闫十二又耳提面命的交代让他半夜不许再到处乱跑,才离开。
不过他没着急回局里,而是迈步朝着小巷走去。
他打算回家换身衣服,顺道去看看司昂那孩子。
夜已经深了,小巷回归静谧。
走在巷子里,闫十二能听到踩在水泥地面上那细小的沙沙声。
前面不远处,同样有人在走动,原本声音倒是有些远,可走着走着就清晰了起来。
他抬眸看过去,是个身量修长的男人,一身黑衣带着棒球帽,垂着头叫人看不清面容。
闫十二也没多想,可就在两人擦建而过的时候,闫十二余光瞄到男人下颚骨上的一颗痣,瞬间僵住了一般,停了脚步。
可对方脚步未停,径直往前走。
闫十二久久无法回神,等他想去追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微微蹙眉,心底付出丝丝烦躁。
太像了,连位置都一样……
闫十二捂着心口,那儿缠了细密的疼,越缚越紧。
不容多想,闫十二加快脚步,回了家。
而刚才与他擦肩而过的男人,此刻也回到了家中。
显然没料到他会回来,司昂还在做作业,见他进门,立刻笑开了眉眼,“阿也,你怎么会回来?”
顾准脸色格外难看,眉眼间全是狠厉的冷意,“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见司昂瑟缩着想躲,顾准一把扣住他手腕,将衣袖推上手肘。
清晰的针孔落在顾准眼底,他眸子瞬间红了,泛着血色,带着煞气,几乎要把人吞噬殆尽。
“司昂,你是不是疯了。”他怒骂,像个嘶吼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