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四王子对这个前锋营统领的位子是志在必得,这不仅关系到四王子和左谷蠡王在军中的力量变化,更关系到二人在军中的地位变化。斥力孤虽然是主帅,左谷蠡王是副帅,但二人在军中各有力量,斥力孤虽然人多势众,可是他人缘不好,不如左谷蠡王得人心,所以斥力孤对左谷蠡王戒心很重,这次两个人都推出了前锋营统领的人选,如果谁获胜那就说明谁在军中的人气更旺,更受拥戴。
四王子把这个重任交给铁花里,那是对他的信任,他就是拼了性命也得把这件事办好,可是想不到现在居然真的弄砸了,他一时间心如死灰,但心里又不甘心,看到公子飞正在伸手去摘那颗牛角印,铁花里突然歇斯底里大吼一声:“放下,那是我的!”
铁花里突然伸手从旁边一个观战的前锋营士兵腰里抽出弯刀,“哇”的一声狂叫,飞一般直扑林飞后背,扬刀向林飞头顶劈了下来。
众人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铁花里的变化,通常人们都会把目光放在胜利者的身,谁会关注那些失败的人们?可是谁也不会想到铁花里会不顾一个被称为铁鹰勇士称号的荣誉和脸面,居然殊死反扑。
众人发觉的时候,铁花里的弯刀已经挟着凌厉的风声向公子飞头劈下来。没有人能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连号称楼烦第一勇士的呼贺於闾,离公子飞最近,也来不及出手援救。
而此时公子飞似乎对自己头顶的危险毫无知觉,对大家的惊呼示警置若罔闻;大家只是齐声发出惊呼,有的大声喝骂铁花里不要脸,有的为公子飞惋惜,不忍再看将要发生的惨剧,居然扭转了脸。
弯刀已经降临到林飞头三寸,似乎都已经能感受到那凌厉刀锋的寒意,突然林飞身子动了,恍如轻烟,身子向左蹿出,同时也伸右手从面前一个最近的前锋营士兵腰间抽出了弯刀,左臂一翻压住了铁花里的弯刀,右手反手执刀一挥,弯刀便搁在了铁花里肩,刀锋就挨到了他脖子的肌肤。
到现在,铁花里终于搞明白两个个问题,一个就是这个公子飞绝不是像外表看去的那样孱弱不堪,甚至说在他孱弱秀气的外表下却掩藏着强大无比的内在,这种伪装可以让许多人放松对他的警惕直自当吃了大亏;第二个就是自己跟这个公子飞比起来绝对不在一个层次,而且差距绝对不小。
铁花里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就像一根拴马的粗木桩子。
斥力孤这次可真是气炸了肺,这个铁花里不仅没有给自己办好事情,而且把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这次让小叔叔压了一头,以后在军中的说话会有很多麻烦的。
斥力孤冷冷地“哼”了一声,脸色铁青,一句话都不多说,转身就走,来到自己的战马边,翻身马,一鞭子打下去,铁骅骝“嘶溜”一声,前蹄扬起一人多高,然后扬长而去。
其他将领见主帅离去,也都很尴尬,匆匆和左谷蠡王打了一个招呼便马也一阵风似得追随斥力孤去了。
左谷蠡王终于放下心来,冲林飞微微一笑,林飞报之以一笑,将刀从铁花里脖子拿开,冲铁花里摊摊手道:“不好意思,得罪了。”
说着,林飞便施施然径自来到那颗歪脖子胡杨树下,手腕一旋,手中刀光一闪,挂着的羊皮袋子便到了林飞手中,林飞解开羊皮袋子从里边拿出那颗前锋营统领的牛角印用袖子擦了擦,那面的文字弯弯曲曲还真不好认,特别是还有一股子刺鼻的羊骚味。
林飞将那颗牛角印高高举到头顶,所有的前锋营士兵立刻全都跪了下来齐声吼道:“参见统领大人!”
“好,谢谢各位,从今以后我们就一起并肩作战,休戚与共了,诸位和我便是生死兄弟,我只要求一点,那就是打仗的时候羽到哪里,大家便跟到哪里,齐心协力抱成一团。”
“属下等惟统领大人马首是瞻!”
左谷蠡王见公子飞居然很快就和前锋营的士兵们打成了一片,而且几句话便调动起了前锋营将士的热情,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带兵之才!
左谷蠡王走到林飞面前抱手施礼哈哈一笑道:“恭喜公子就任前锋营统领大人。”
林飞也抱拳还礼道:“哪里,这还不是左谷蠡王成全。羽在此谢过。”
“公子也不用太过自谦,这也是公子有这样的实力,否则的话谁也帮不了忙。好了,本王也还有军务,要立刻返回前军大营,公子,这里就靠你了,一旦安置下来,便马出发,半个月之后我们要赶到阴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