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的人们看着城墙下的敌人乱哄哄的像热锅的蚂蚁一般四处乱窜,都兴奋的欢呼起来。铁花里也兴奋道:“大人,我们应该乘胜出击,乌孙王说不定就大败而归了。”
林飞仔细观察了乌孙王军队的情况,摇头道:“不行,你看乌孙王的军队前队虽乱,可是后队却并未动摇,我们这个时候冒然追出去,说不定正好陷入重围,以我们这点人手,进了乌孙王大军的重围那就是沧海一粟,就是找死。”
铁花里细细看看乌孙王军队的情景,果然是这样,不由一阵后怕,若是自己做主帅,一股脑热便乘势追了出去,若是陷入重围导致全军覆没,那可后果不堪设想,心下不由对公子飞更生敬佩,看来我和他的差距真不是一点半点,这看似纨绔公子一样的少年,怎么小脑瓜子里居然有这多东西?难道真是长生天的偏心吗?
乌孙王看到前边的本来大军已经攻城头,心中狂喜,急催大军狂攻,可是不久之后便看到冲城头的士兵又被不断地抛了下来,不断地冲去,又不断地被赶下来,愤怒之下他差点催马冲了去,多亏卫队死死挡住他。
接着便看到自己的人梯起了一片火海,那片火海甚至有向自己军阵中蔓延的趋势,不由大惊,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这些士着火的士兵会把整个阵型冲乱,然后就是崩溃,一片打败……
他不敢再想下去,一咬牙命令:“后队后撤一里地,凡有着火的人乱冲阵者,乱箭射死!”
一排排箭雨射向背着火苗逃窜的士兵,可怜那些士兵没有死在敌人的刀箭之下,却先被一阵烈火烧灼,然后又死在了自己人的箭雨之下。
第二次冲锋再次失败,乌孙王无奈,只得后撤三里地扎营,以防敌人乘势追击,然后清点人马,三次冲锋共死伤八千多人,乌孙王差点哭了,老子当年也是纵横西域的大英雄,三万大军,还未和楼烦人正式交手便折损四分之一,仅仅是在一个不到三千人的小小的乌楞城,一个只有五百人的楼烦前锋营,便把自己的儿子桑哥俘虏,自己弄成这样,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总算乌楞城里并未乘势追出来,才让他得以喘息之机,扎营之后,安顿士兵吃饭,他自己却没胃口。
前思后想觉得窝火,仅凭乌楞国王那个酒囊饭袋是没有这样的本事的,可是在乌楞城内据斥候的消息称也只有楼烦人的一个五百人的前锋营而已啊,这五百人应该还有看守乌楞国士兵的人手,充其量能作战的也只有三百多人,可是从他刚才的三次冲锋来看,城内参战的人数绝对不少于两千人。
他觉得在乌楞城里有一个可怕的对手,据他所知,楼烦人韩提罗手下能打仗的将官不少,比如四王子斥力孤,左谷蠡王,第一勇士呼贺於闾等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这些人来他乌孙王还真的要好好掂量掂量。可他知道斥力孤是这次西征的主帅,左谷蠡王是副帅兼前军统帅,这次都不会出现在乌楞国。
难道是呼贺於闾?但是他也曾和呼贺於闾交过手,呼贺於闾可以说万夫不当之勇,但他善于纵马驰骋,冲锋陷阵,万马军中取将首级,对这种固守城池的耐力战却并不是擅长,从今天这种种迹象来看,绝不会是呼贺於闾,难道说韩提罗手下又出了什么打仗的天才吗?
下午休息一阵,乌孙王看看天气,天气更加恶劣,狂风呼啸,乌云滚滚,电闪雷鸣,打仗最怕遇到这样的天气了,他们在野外,草原的天气千变万化,白天下雨晚就可能下成大雪,必须赶在下大雨或者晚之前拿下乌楞城,否则的话自己从此以后也就别走西域立足了。
整顿兵马,再次向乌楞城发起了疯狂的冲锋,他这次发了狠,亲自到前线不到一百五十步的地方督战,发出悬赏,谁第一个进入乌楞城,赏百金,绢十匹,升三级!凡抓住乌楞国王或者楼烦军主帅者赏千户将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下那些乌孙士兵像打了鸡血似的个个都发了疯往冲,箭雨,盾阵,再次冲了城头。
乌楞城这次比一次危险多了,整个城墙被多处突破,林飞和他的前锋营还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便又投入一场恶战,他的弯刀砍断了三把,身受了几处伤他现在也说不清,也顾不得管。他现在已经浑身是血,除了眼睛的黑以外,身看不到第二种颜色。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铁花里额头被斜着砍了一刀,要不是林飞替他挡了一下,他就玩儿完了。不过他也替林飞在背后看到了五个偷袭的敌人。
矢里格的箭射完了,就用弓肉搏,后来他的弓也被砍断,这可是他用了多年的心爱之物,他虽有些肉疼,可是他却觉得非常过瘾,他用刀不及用弓箭,可是他的刀下至少也倒下十个乌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