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王府,看到他偷偷将糖炒栗子放到郡主能注意到的地方,突然明白了什么。
还真不是给自己买的!
“听雪救我,这针是怎么绕到这边去的,这不是得拉这么长的线吗?本郡主看那些绣娘也不是这个绣法啊!”楚千汐看着手里的针试着比划了比划,满脑子疑惑。
这个针戳到这个地方得拉多长的线才行。
听雪已经把梅花络子打了有个模样了,听到声音看了过来:“郡主,这花瓣已经绣完了,直接把线剪了,再另选绣线就好,郡主实在想只绣这一种颜色,也要剪了绣线从头绣起,哪儿有拉这么长的线绣的道理,到时候荷包里面岂不是乱了样子?”
“啊,这样啊!”楚千汐懂了,刚剪了绣线,又问:“这起针是怎么起来着?”
慕朝听到楚千汐的声音,非但没有往日的不耐烦,反而兴致勃勃主动求教实在是让人意外得很。忍不住多停了一会儿。
楚千汐浑然不知,看着手中这除了颜色和轮廓勉强看得出来哪儿是花哪儿是叶的绣工,瘫在贵妃椅上瘫成了一只千汐饼,手指都不想动了:“本郡主上马杀敌,下马设阵样样在行,怎么就偏生败在了这小小的绣花上!”
听雪认真看着这惨不忍睹的手艺,评价得很勉强:“嗯......比起郡主前两天是很不错了,至少还能看出来这是叶子。”
“呵,你这话,”楚千汐脑袋转向她,“说了和没说一个样子。”前两天?她被这破绣工折磨怎么也十年了。“说起来也是奇怪,本郡主连饭都做的出来,单单只输在这绣花上。”
听雪毫不留情拆穿:“郡主四年前在赏莲宴上做了一篇秋菊颂,五年前,将杭州的上贡的明前龙井品成了信阳毛尖。八年前,郡主还要我继续说吗?”
她就只会二萧韵的,只有作菊花诗才算有那么点儿意思,可不就只能作秋菊颂吗?
“停停停!”脸皮贼厚的楚千汐难得因为这个红了一张脸:“要不是你从小跟在我身边,我非得把你撵出府去。”
听雪捂嘴笑了:“等到郡主把奴婢赶出府去,奴婢光去说郡主的评书故事也能讨口饭吃了。”
“听着是比之前被绣线绕住要好得多?”慕朝的声音传过来。
“哎?你回来了。”楚千汐直起身子抬头才看到慕朝,蹭的一下子坐直了忙将手里的绣花一把塞到听雪手里:“快拿走,快拿走。”
她那歪歪扭扭地绣工怎么好让慕朝看到,绝对不行。
听雪只能说郡主这手艺只能勉勉强强看到是绣花,这满京城只怕也再找不出比她家郡主更差的姑娘了。
慕朝淡淡一笑,要走过去看那绣花:“怎么,千汐不打算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