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大公子的信来了。”松仁笑着在两人的门前敲了敲。
“来啦!”门内传来楚千汐惊喜的声音,松仁只看见一道白影将信顺走门就又关上了。他好像又做了坏事儿。
接到信笺,楚千汐还穿着中衣转回屏风坐在床榻边上,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拿帕子揉了揉,带着鼻音闷声忿忿道:“这一走五年才回来,真是欠打。”
“长宁公子剑术超群,在江湖上可是闯出了一番名号。”慕朝见她还准备再抱着被子接着睡,掀开被子起来穿衣:“听说他与武林第一大帮的帮主结交,泛舟游璋水,肆意得很。”
楚千汐冷哼:“他倒是逍遥了,可怜我整日憋在楚京,他该担的事儿还得我替他担着。”她才注意到他:“你怎么起来了?”
“当初他可是千里迢迢赶到襄陵去帮你暗中稳住局势的。再说,你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回来的吗?”受封辰阳郡主,刺杀,中毒,这事儿一件接着一件,楚长宁若是再不回来,云王府怕是都没他的容身之所了。
可是,对于她这后面这个问题......
慕朝从衣柜拿出外衣放下,回身无奈地看着罪魁祸首:“早该起来了,日上三竿,若不是某些人压着我睡得沉......”想到昨夜,不,与她同寝的日日夜夜,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
额,楚千汐挠了挠脑袋,这说的她怪不好意思的;“我这不是睡得沉了些吗?而且,你是个男子也能拉开我......”楚千汐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这中衣上的褶皱,卷起的袖管,甚至还有疑似她蹭上的口水。
她睡觉的姿势,她多少也知道点儿,尴尬地迅速地转身打滚缩在墙角,一气呵成,抱着被子,耳朵发烫。
身后传来晰晰索索的换衣声,楚千汐克制不住去想,脑子越想越是一团浆糊,脖子通红,缩在被子里,她松开被子,一点点脑袋上移。
“不准看!”慕朝轻喝一声。
楚千汐把被子刷一下放下来,线条流畅,肌肉明显,却不会像校场那些糙汉子那样一身显得过渡壮硕的腱子肉,皮肤偏白,显得中间的两......亵衣迅速关住了春色。
她还没看完呢!楚千汐失望透顶,嘟囔道:“看看又怎么了,我在军中也不是没见过他们那些大男人坦......”
“你说什么?”
对上那人面沉如死水的脸,楚千汐心肝儿一颤迅速把被子揪过来:“没说什么?你什么都没听见。”她就是嘟囔一下这都听得见,平时怎么装聋作哑怎么都不回话。
身上的被子一紧,楚千汐反应迅速拽住。
慕朝面容‘和蔼可亲’:“千汐,我可是听见了,你在军营里”声音拔凉拔凉的:“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什么都......”
“嗯?”
“之前怎么没见你介意,眼下倒好逮着问个不停?”被这通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慕朝所迫,楚千汐扔下变形的被子:“知道我是个女的,他们也好歹会介意,我也就看到他们光着膀子那么一次。还只瞥了那么一眼,现在可好”她上上下下撇着慕朝:“分明是自己的夫君却看也看不得。”
慕朝看了眼楚千汐气鼓鼓地样子,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