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隼人觉得自己倒霉。
转学第一天的这个破学校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校规,整的和修士院一样,他来这是揍人的又不是过来修身养性的。
不准聚群,不准斗殴,不准在走廊上奔跑,不准放学超时滞留……都是什么鬼?
“狗屁校规。”他直接把那些规矩抛之脑后,有些夸张发色的银灰色头发被他一手捋在脑后,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根香烟。
学校的地形早就被他摸清楚了,他拐了个弯,走进洗手间,进到一个隔间把门反锁,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狱寺隼人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燃烧的烟根,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争先恐后窜入肺部,又化作烟雾向上冲,刺激着他的大脑。
在这种无聊的学校上学?狱寺隼人嗤笑一声,他显然早就是已经计划好了,在这里直接干翻那个所谓的“彭格列十代”,让对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这个尊贵的名称的。他虽然效忠于彭格列九代目,但是并不意味着这随便就冒出来的一个家伙也配赢得他的尊敬。
“reborn先生到底干嘛要自己要来这个地方,难道有其他打算?”狱寺隼人不解的皱起眉头。
他叼着香烟,听到外面的断断续续发出来的奇怪声响。
外面谁啊在那一直嘟嘟嚷嚷的,银发的意大利少年皱起眉头。
洗个手洗这么半天?还让不让人安安静静抽个烟了?
他皱着眉头,他本来就是个暴脾气,此刻火气一阵一阵往上涌。
真是磨磨唧唧的!
狱寺隼人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妈的——吵死了——”隔间的木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低哑着喉咙骂道:“你有毛病啊一个人在那一直放水还嘟嘟嚷嚷的!”
掺杂着意大利语和几个充斥浓厚美式英语的单词一连串的侵袭过来。
纲吉恍若回神,就感觉有人把自己扯了起来,又硬生生撞在瓷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视线被硬生生的从丑陋的怪物中拉开,眼前是散发着硝烟味的白雾和少年。
此时此刻,他的视野是干净的,没有污秽的。面前陌生的银发少年不耐烦的面孔充斥着健康人,活人才有的神态,如此生气蓬勃,如此的美丽。
滚烫的热流从眼中分泌涌出。
“你哭什么!?”纲吉感觉到对方又捏了一下自己的脸。
是活人才有的温度啊。
自己还活着……太幸运了。
“对、对不起……我只是、只是觉得,”棕发男孩凄惨的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你、你的眼睛真漂亮,呜呜。”
“哈?”狱寺隼人想要掏掏耳朵,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情况?
卫生间里面又有人进来了。
男孩们嘻嘻哈哈的声音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卡住,像是播音机被按下了静止键一样。
纲吉看到有人进来都盯着自己,感觉到莫名其妙,又没憋住,打了一个哭嗝。而扯着他领带的银发少年脖子上和手上带着骷颅头装饰在灯光下折射着冷光。
银发少年身材高挑出众,此刻也转过头,面色凶狠的盯着进来的众人。整个场景就是□□不良少年正在欺负无处可逃的小可怜。
“你们看什么看,啊?!有什么好看的!?”狱寺隼人质问了出来,看到是几人惊恐的眼神和落荒而逃的背影:“喂等等!你们什么眼神!?”
“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狱寺隼人松开了纲吉的领带。
“你,人都走了!你还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他态度确实是不好,但是至于吗!
狱寺隼人从口袋里面摸索了半天,抽出一包卫生纸,直接扔给了对方,纲吉拿着卫生纸,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痕,他的目光在空余时刻一直盯着面前的银发少年。
“你别看我了!”狱寺隼人被对方的目光盯着觉得怪怪的,他总觉得这个场面有点诡异。
“我走了,”银发少年语气不善:“你要是不舒服就直接请假,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狱寺隼人说完扭头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