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罪魁祸首还是许於！

这家伙暗中观察了她那么久，绝对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不过他油嘴滑舌，心思缜密，想要从他口中打探一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无所谓了，死都死了，尘归尘土归土，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周嘉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起，撑着许於丢下的那把破伞，往相反方向离开。

***

许於坐在车里，系好方才因打斗而散开的衣扣，随后从口袋里摸出包烟，从中叼了一根在嘴里。

他单是咬着，没有点燃，扭头，静静地望着那空无一人的小巷。

也不知看了多久，他忽然撇下烟，发动引擎，将车驶进了雨雾中。

回到家里，如想象一般，没有一个人。

陈绮不在，周嘉也不在。

他换上拖鞋，正准备上二楼洗个澡时，大门开了。

许於转身望去。

来人竟是周嘉。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将购物袋放在地毯上。

许於愣了愣。

仅仅过了十来分钟，周嘉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身上穿着臃肿的长袄，头发也短了大半截，只到锁骨处，看起来干净又清爽。

她关上门，拉下围巾，吸了吸鼻子。

抬眼看到楼梯上的人，她也怔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许於握紧栏杆，不答反问道：“你去哪了？”

“超市。”周嘉把伞放进一旁的空篮子里，提着购物袋走了进来。

“你——”借着吊灯，她看清了许於的现状，“原来你有这种癖好。”

许於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什么，他摸了摸脖子，牙印尚在。

他眯起狭长的眼，若有所思地审视着对方。

周嘉打开购物袋，将里头的蛋糕，水果，还有打包好的饭菜摆在了桌上，而后拉开凳子坐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家里通常只有她一个人，她要自己买菜做饭，一般出去一趟，买回两天的伙食。有时候不想做了，就直接买盒饭，不过外头的饭菜量少，她得吃三份，才能勉强填饱肚子。

她不管许於，当他不存在。

然而许於一直盯着她，盯得她烦了。

“死鱼眼，你看什么？”她冷冷地质问。

许於从楼梯上踱步下来，直走到她身边，撑着椅背，弯下身，慢条斯理道：“你自己做过的好事，你不记得了？”

周嘉莫名其妙，“什么事？”

许於抬手点了点牙印，用一种委屈可怜的语气答道：“你干的，我说不要，你非要来，到底是谁的癖好，你看，都被你弄出血了。”

周嘉转过脸，没成想两人的距离这样近，鼻尖相抵，他的呼吸扑面而来。

周嘉当即头皮发麻，一掌朝他脑门招呼去。

“滚远点，少胡说八道。”

许於直起身子，捂着额头，高深莫测地看她。

周嘉给他嫌恶的冷眼，“要真是我做的，我会直接咬断你的脖子。”

“真恐怖。”许於展颜一笑，“牙齿那么利，胃口那么大，我看你这样，一头猪都吃得下去。”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背着我，把我做好放在冰箱里的菜，还有蛋糕，全给吃光了。”周嘉忿忿道：“害我下雨天还要出门。”

许於脸不红心不跳，“血口喷人，我才刚回来。”

周嘉头也不抬，“那卫生间地板上的内.裤是谁的？”

许於闻言，当即转过身，急急向楼上跑去。